如果是平常人遭受这样的剑伤,怕是早就死了,他还能活着,已经算很幸运了。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是谁刺了自己这么致命的一剑。
这一剑,直接导致了他成为了一个废人。
他问过司马尧,司马尧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你傻。”
除了这四个字,多一句话司马尧都不肯说。
他知道他哥的脾气,也不敢多问,只好问其它人。
可其它人千篇一律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闭口不言,无论司马泽怎么死缠烂打,都没有用,就像是事先统一好了口风一样。
于是,这件事就在司马泽心底成了一个迷。
不过虽然他现在没有任何玄力,活得却比以前轻松自在多了,无论是他爹他娘,还是他哥司马尧,对他似乎都宽容了很多。
他成天没有压力的四处乱荡,也没人真的责怪他。
就算这次他胆大妄为地逃婚了,他哥也没怪他,他爹他娘也没派人来抓他。
司马泽回过神,看见慕容音正同情的看着自己。
没有玄力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身在高位,走出去一定会被其它人歧视。
司马泽摊了摊手,无谓一笑,“你的绝音琴有些破损,我命人给你修好了。”
说着就命人将绝音琴取过来。
绝音琴是弦音大师生前所有,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琴音清越,是一把举世名琴。
慕容音怅然若失地抚了抚琴身,想起了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不禁悲从中来。
她突然抓住司马泽的衣袖,埋首在他宽大的袖间痛苦失声。
感受到袖间一片温热的湿意,司马泽有些不知所措。
虽然说他平时自诩风流倜傥,不过这些都是对着那些青楼女子。
面对自己身边的正经女子,司马泽却是不敢随意撩拨触碰。
想了想,司马泽在慕容音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轻轻拍着,轻声安慰。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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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浅虞很早就出门了。
她今天打算去见一个人。
易休庭的时间不多了,她要替他将想做的事做完。
路过上次接住元儿的那个位置,凌浅虞心念一动,忍不住抬头朝上看去。
这一看,就对上一双会发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