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一听,面上流下一层冷汗。
他抬手擦了擦。
“老爷,奴才那日的确亲手将那孩子装进麻袋里,看着那麻袋掉入进河中的!”
凌茂彦很明显地抓到他话中的漏洞,他阴沉脸低喝,“这么说,你当时并没有掐死他是吗?”
胡管事见凌茂彦的脸上十分难看,嘴唇上下皮抖动着,“奴才掐……掐死了啊!”
凌茂彦冷哼一声,一脚踹在胡管事的肚子上,“还想骗我!”
胡管事被凌茂彦一脚踹到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坐了起来,跪伏在地上哀嚎,“老爷,奴才知错了,求老爷恕罪!”
凌茂彦上前几步,拽着他的领子怒骂,“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掐死那个野种!”
胡管事被凌茂彦的怒火吓的哆哆嗦嗦,“奴才一时心软,下不了手,想着扔进护城河也是一样死,就没有掐死他!”
胡管事从产婆的手里接过那孩子的时候,看着那孩子天真无邪的脸,一双会说话的漂亮双眸,愣是下不了手杀他。
凌茂彦听的心头火气,又踹了他几脚。
“滚!”
胡管事如蒙大赦,吓地一溜烟地从地上爬起来逃走。
凌茂彦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抚着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这个该死的奴才,真是不省心!
凌初雪这时候反而镇定下来,她从椅子上坐起来,走近凌茂彦,语气低沉的开口。
“爹,胡管事,不能留了。”
她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还有嗜血的光芒。
凌茂彦被她面上的阴森骇住,“雪儿,你说什么?”
凌初雪目光紧紧地看着凌茂彦,“现在胡管事已经知道那个野种没死的事实,而且当初执行那个命令的也是他,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凌茂彦面上划过一丝犹豫,胡管事是跟着他的老人,他狠不下心杀他。
“不然,将他赶到庄子上吧?”
凌茂彦试着提了一个中肯的法子。
“不行,他必须死!”
凌初雪的语气十分狠辣,说出的话咄咄逼人,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温婉懂事。
凌茂彦对凌初雪这幅模样感到很不自在,很不习惯。
他有些不满的开口,“雪儿,你冷静点,就算胡管事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凌初雪自从见到宫蒙肩头那块红色莲花胎记,就变得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