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烈紧接着的一句话一击得手。
“这样长途的奔波,就算你受得了,你肚里的孩子也受不了,不管怎样,等孩子生下来,百日之后,母子俱皆调养妥当,再考虑这些不迟。”
当时的王彤对于未来本身就是六神无主,惊惶茫然,做出那离开投奔紫塞城,已是她豁出所有、最后的坚决。
杨烈这话击中她的软肋,这再恰当不过的理由也让她有了退缩躲避的借口,于是真就在现已更名为万通镖行,却还是原来的房间宅院中住了下来。
而今日,却远未到她孩子百日之期,怎么突然又要变卦离开呢?
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远行跋涉无论对她还是对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面对杨烈的疑惑,王彤俏脸突然隐隐一红,低声道:“我能在最困难的时候得杨镖头援手已是感激不尽,可咱们毕竟非亲非故,我若再长居于此,实在多有不便。”
一个年轻的、俏丽的寡妇,丈夫才死不久,就住在一个非亲非故且男人扎堆的地方,想要让人想得纯洁些都不太容易。
杨烈皱起了眉头,也听出了她话中未尽的言语,不过,却没有答应她,反而对身边的伙伴道:“去把其他几个女的叫来。”
而后,六个从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不等的女人脸上带着一些不情愿的神色来到此地,门外还有一些小孩和老人在远远看着。
这几个女人进来后,其中一人还轻声嚷嚷道:“交易已经完成,把我们一直拘在这里不放我们离开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想要反悔,欺负我们这群弱质女流?”
虽然对一屋子敢开镖行,吃刀头舔血这碗饭的男人心怀惧意,却又很不甘心的表达出心中的不满之意。
杨烈却看着她们冷声道:“你们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我们什么时候拘谨挽留过你们?!”
刚才出声的女子抬头一脸惊喜的道:“啊,我们可以走了?”
说着就要拉旁边抱着孩子的王彤一起离开。
王彤就要被拉着一起离开,既没有即将逃离是非之地的释然,也没有即将踏上未知旅程的惶惑,只是漠然,也不反抗,很有点随你们怎么折腾,我都随意的态度。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杨烈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从来就没有限制过你们离开,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可我什么时候同意王彤姑娘走的?”
他也不装模作样的喊什么马夫人了,很有种“老子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