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显示器扫在地上,连带着桌子上的物品,电线将整个主机也拉扯翻到,整个房间顿时狼藉一片。
“我不需要妳的道歉,我不需要!”如果有人看到,肯定能发现,此时陆凡的脸色难看得几乎扭曲,哪怕遍体鳞伤,哪怕被情敌嘲笑,哪怕再痛恨自己的无力,他也没有任何失态,但这短短的一篇信,却像把刀子狠狠刺中陆凡,将他所有的伪装,还有那些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掀起血淋淋的伤痛。
最伤不过情伤,最狠不过心痛。有人说过,爱得越深,恨得也就越深,但当爱成了一份怜悯,那所有的念想,也不过成了一句笑话,陆凡站在一堆狼藉中央,冷冷地笑着,似癫似狂,夜悄然落下,当夕阳再次升起,陆凡已然打开房门,依旧一丝不苟的装扮,无论表情,无论衣服,仿佛昨夜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梦过一场。
他走到隔壁,敲了敲三下门,然后又敲了四下,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陆凡侧身让过开门之人的身体,绕了进去,然后门又关了回去。
陆凡抚摸着室内一具具人体雕塑,他回头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多年过去,岁月没有给他染上白发,但大概是经常风餐露宿,脸上却添多了许多沧桑的细纹,“好些年过去了,没想到当初的小鬼,如今也长得这么大了!”
“何伯,每一年都有见面,我可不是突然就长这么大的。”一直以来,中年男子都不肯透露真实姓名,只让以何伯作为称呼。
“不一样,好多年了,没放下心看看周围的人或事,是时候该静一静了。”何伯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疲惫。
“这边环境不错,平时也很安静,一般不会有人打扰,最适合修养安神。”陆凡借机搭着话。
何伯挑挑眉,笑笑说道:“是不错,只不过有个心怀不轨的小子,一直在我这个老头子身边转悠,让我实在静不下来阿!”闻言陆凡呵呵一笑,“您这话说得不对,当初可是您指着小子我让我寸步不离的,再者,前辈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兑现,晚辈只好跟着您,不让您成为言而无信的人。”
“哈哈,你小子,真是半点不吃亏,居然敢拐着弯骂我言而无信。”何伯不怒反笑,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顿时一消。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晚辈怎么敢对前辈不敬。”陆凡也眯起眼睛跟着笑笑。
“别,别,你还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没有什么前辈晚辈的。”何伯摆了摆手。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一惹是非事,便是是非人,当年有幸碰到前辈,自然便算前辈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