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郭鹏远这番激烈的说辞,曹相愣了下,然后大笑。
是的,大笑,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么有趣的笑话,居然会有人说建功立业是“阴诡的乱流”,居然会有人把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面拒绝。
“你这笑话,可真是有趣。”曹相莞尔。
郭鹏远可是不依不饶了,喂喂,你还在这儿狡辩什么?我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啊!有钱有权了不起吗?因为你厉害,所以别人就必须要心甘情愿的为你打工吗?
怎么着也要让别人有个选择工作的权利吧!而且,郭鹏远心中想着,他不想给任何人打工,他压根就不想留在这儿。
“丞相大人,我是认真的。”郭鹏远坚持道。
曹相不高兴了,他之前说开玩笑难道就不是认真的吗?说个开玩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不好?要不是看在你的文赋以及和奉孝之间的关系的份上,本相早就对你不客气了,哪里还容得你在这儿说三道四的?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知好歹,还非要说出个是是非非来。
“然后呢?”曹相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所以,希望丞相大人可以恩准,我闲散惯了,恰巧来到冀州游玩,便斗胆将短歌行补全,还望丞相大人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对于丞相大人的邀请,我只是说抱歉了。”郭鹏远在心里琢磨着用词,就害怕一旦说错什么,然后惹得丞相大人不高兴,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给处死。
“你是认真的?”曹相注视着郭鹏远,目光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郭鹏远点点头,“无比认真。”
他这么回答。
“那你与司马懿相交,然后借他的手引起我的注意,是何用意?”曹相问道。
“我是想着让丞相大人留下仲达兄,他是个将才,比我更甚。留下他,一定错不了。”郭鹏远再次举荐起了司马懿,“顺便……来看一下大哥的知己。大哥也多次告诫于我,万万不要出仕入将,我并无此心,而且也不想让大哥抱憾。”
郭鹏远遇上司马懿纯粹是偶然,要司马懿誊写纯粹是因为他不会这个时代的书法。呈上“短歌行”是为了拔得头筹,赢取那一大笔丰厚的奖金,而唯一的意外,就是曹相已经写过了半篇,可是谁知道呢?
至于郭嘉的那一部分,反正人已经死了,总不能再从地下爬出来揭穿他的谎言吧!这就叫死无对证!郭鹏远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拆穿。
“原来是这样。也罢,这片乱流,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合的。”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