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对。
这脚步声沉重,显然吨位不轻,而刚刚瞥见的那抹倩影,旗袍下柳腰掩映生姿,走路绝不会是这种声音。
“泠鸢,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刚刚居然就那样将爷扔在了墙上,好疼呢。”恶心的男人声音色迷迷,还硬要装可怜。
曲泠鸢听在耳中只觉他滑稽的很,连殊锦的眼角都抽了抽。
“这位爷,泠鸢虽是个戏子,却不卖身,您若想要寻花问柳,还是另寻他处罢。”
殊锦总算听清了她的声音。
清喉娇啭,带着淡淡疏离和冷意,语调缓慢,倒是顺耳。
那男人不肯善罢甘休:“爷在你们凤兮班每日花下那么多银元,让一个戏子伺候一下都不肯么?”
如此轻贱的话,曲泠鸢听着恼怒:“我说过了,戏子并非娼妓,还望您自重,你若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从不觉得戏子有何不堪,现代的戏曲大师照样受到尊重,还是这些人自身心存龌龊。
自椅子上起身,她挺直了背脊,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红木椅。
前世的经历让她记住了打架的技巧,只要不是双手被擒,就还有一搏之力。
那男人迈着步子缓缓靠近,曲泠鸢做了一个准备自卫的姿势。
“咳。”
屋顶突然传来的轻咳打破了现场紧绷的气氛。
曲泠鸢视线不敢离开面前的男人,倒是那男人朝屋顶看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锦...锦爷?”
殊锦双手撑在身后,军装微皱,眼睑垂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神色散漫却能睥睨万物。
他沉默了半晌,才悠悠说出一句:“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一句话,吓得恶心男人肚皮发抖,手指发颤。
“锦爷,我这就滚,这就滚。”男人声音发虚,拖着圆滚滚的肚皮往戏园子外跑去。
谁不知道军阀的地位?他们名义上服从统治,却在地方上建立着自己的势力。
换句话说,在军阀的割据地,他们就是统治者。
更何况,殊锦手里是有枪的。
看着男人滚远,曲泠鸢讪讪的松开了红木椅。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殊锦,她低头轻声道:“多谢锦爷。”
若不是你,这把椅子差点就驾鹤西去了,这么漂亮的雕花,磕坏了怪心疼的。
殊锦还记得她刚刚摆出的姿势,多盯了几秒,问:“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