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人倒霉起来就总是天难随人愿。
止云兮伴着夜风,借着溶溶的月色,一边走一边将四周的环境记于心间,因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熟悉环境这方面上,所以不远处有人走来时,她都没有留意到。
当她留意到时,对方已经离她不过数米,对方是两个人,确切来说,是一对璧人,更确切来说,是一对情意绵绵散步于月下的俊男美女,更更确切的说,那女的,她认得,正是白天来找过她麻烦并将她视如姐妹的青沅带走的紫溆紫美人,那么男的就不必说了,除了夏沉暄,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踏足后宫,染指君王的女人。
止云兮头皮发麻,脚下不自觉后退,只想当作没看到的转身就走,但迎面走来的两人显然是看到她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轻福身体做参拜状。
“你是何人?”紫溆呵斥道,声音有些戒备,但估计是夏沉暄在她身边,所以戒备归戒备,人却没有任何耽搁的朝止云兮走来。
紫溆一走到止云兮面前,就毫不客气的要去掀止云兮的面纱,止云兮后退一步且敏捷的将边上侧去,紫溆伸来的手落空。
止云兮趁这空档垂首道“我的容貌有损,只怕污了王的眼,所以用面纱遮起来,还请王和紫美人见谅。”
她说完偷偷看向后于紫溆缓步走来的夏沉暄,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衬出一种宛若谪仙的气韵神采,被光影镂刻的五官越发深邃迷人,明明轮廓分明带着冷意,但又被月色柔和了几分线条。
平心而论,这样的男子,单凭长相确实就能芳心纵火令人暗生倾慕。
但一想到这个神采卓绝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她的心就恨得一钝一钝的,只恨不得同归于尽才好。
夏沉暄亦在看她,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止云兮赶紧垂落眼睫毛,生怕自己的想法被对方捕捉了去。
无由来的心慌,就是觉得那双深得足以摄人心魄的双眸可以洞察她的任何想法,所以她只得慌不择路的避开。
夏沉暄走到她面前,她屏住呼吸,越发心慌,明明没有抬眼,但她就是能感觉到夏沉暄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
止云兮垂着的目光看到夏沉暄的手伸了过来,显然就是要将她的面纱扯去,她心一凉,只得任命的闭上眼睛。
面纱从脸上毫无阻碍的滑落下来,止云兮本能的颤了一下,她只要低着头,大约还能挽救一下。然而,那只扯下她面纱的手抵到了她下巴处,不容分说的将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