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云兮眼眸婆娑,但很快她重新悄无声息闭上了眼睛。
结果,头顶传来一丝识破的笑意,“别装睡了。”
止云兮只得尴尬的睁开眼睛,然后想要起身请安,但夏沉暄无容置喙的止了止云兮的动作,“不必多礼。”
他的双手依旧霸道的与她的双手紧握,手心贴着手背,一股股真气继续在为她调息净气。
“那我只能口头上谢君主圣恩了。”止云兮轻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们这一修炼,便是一夜过去。夏沉暄何时松开的手,止云兮并不知晓,她知晓的是,随着神思清净以及有条不紊的深吸轻吐,她已明显感觉到一缕缕真气顺着经脉不断汇入丹田,不仅有身轻如燕的感觉,还有一种方圆十里的动静都能捕捉到的敏锐。
她,爱上了这种感觉。
当缓缓吐气收回放空的身心重新睁开眼睛后,止云兮一点都不觉得疲倦,反而有种脱胎换骨的清新舒爽,她环顾四周,夏沉暄已经不在帐内,帐外远远的传来操练军队的声音,她想夏沉暄定是没有懈怠也去训练自己了。
思及夏沉暄一整晚都在协助她疏通经络护她真气凝聚,止云兮就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君主的好恶朝令夕改,指不定今日的好就变成明日的厌,会察言观色的人一般都适可而止不会逾越雷池,但止云兮还是想通过起居的照顾还这一份情。
止云兮戴好面纱走出大帐便往灶房方向去,她心里想的只是做一份可口的点心给夏沉暄当早膳。
想来,夏沉暄一早就出去了,定然没有好好用膳。
止云兮暗暗叹一口气,因自己想对亡国的仇人好而懊恼悔恨不已,只是一份点心,不为过吧?
还点心?不应该拿砒霜灌他吗?
止云兮心中思绪颠来倒去,最终还是从灶房里端出了一份精致的点心,她行不知味的送进大帐里,夏沉暄还未回来,她将点心放到桌上便退了出来。
回到杂役帐篷,一天忙碌的生活再次开启,洗衣做饭,捡柴烧水,各种忙得连轴转,期间,夏衡国军队自然有拔营进发,然后闲下来时依旧是教云霞写字,直到晚上军队再次驻扎了,她又一次在云霞高兴激动的目光下被夏沉暄拎回了大帐。
如此来回折腾三日,第三日晚上,夏沉暄忽然不是将她拎回大帐,而是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崖边。
止云兮小心翼翼看向深不见底的悬崖,双脚有些发颤,心里发毛的想他带她来这究竟是为何?
“凝神。”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