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溆见他们进画儿的住所便有些坐不住了,她有些慌乱的也站起来朝画儿住所走去,刚要进去时却被从里面走出来的萧鹤给拦下了。
“下人住所污秽,姑娘不宜进屋。”萧鹤礼仪周全说道,虽面上含有谦逊的笑容,但拦截的动作毋庸置疑。
紫溆气急败坏,“本宫的人,本宫要看你能奈何!”
争执毫无意义,无论紫溆摆出怎样主子的模样,萧鹤只是微微一笑道“王命所在,还请见谅。”
“信不信本宫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连本宫都敢拦,你是嫌命太长吗!”
萧鹤依旧油盐不进的微微一笑,“王有令,谁都不可探视。姑娘若存有疑问,请去请示王,谢谢。”
紫溆几乎被气得发抖,这落在萧鹤眼中越发是心虚的表现,她狠狠一个甩手,转身而去,只听砰然一声,这姑娘是直接进了自己寝殿然后把门摔着合了回去。
萧鹤不为所动,继续巍然不动的站在那画儿的住所前守着。过了一会,紫溆再次心神不宁坐回亭子里,不住的往画儿的住所这边张望。
而夏沉暄这边,也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继续搜查,连与止云兮要好的楚陵秀的沁芳殿也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甚至从未踏足的冷宫及各个偏僻的角落包括后山荒凉的地带,他们都仔仔细细的翻找了数次。
被关在冷宫里的瑾瑶很久没见过夏沉暄,那一眼匆匆一撇,只是无比心疼那布满狰狞伤疤的脸。
结果整个后宫搜遍,仍旧没有止云兮的踪迹。
夏沉暄冷凝紧绷的脸颊有一丝崩溃的迹象。夏沉枫在一旁能感受到他在极力的压制,但有些情绪越压制就会越淤结在心底致使心脉无法承受。
他哥哥已经承受在心底的东西太多,若不能发泄出来,只怕一旦积重难返,整颗心就会直接碎裂再无可修复的机会!
究竟是谁,竟然把止云兮藏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这般恶毒!
“哥,你别这样,你生气要打要骂都随你,你别强撑着好吗?”夏沉枫心如刀割,稳住情绪劝慰着。
夏沉暄沉郁肃杀的站在萧瑟的风里,一言不发,他胞弟的话一句都没有抵进他的耳朵里,脑中只剩一片空白,脚下虚浮得使不出一丝力气,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击溃。
夏沉枫被夏沉暄当下的状态吓到,他不想他哥哥独自无力的沉陷在悲痛里,他直晃着他,着急的吼着“哥!哥!你若心脉毁了,还怎么去找止云兮!你别强撑着,哪怕找我打一架发泄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