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从画儿住所出来,朝萧鹤回禀道“那侍女确实是过敏了,只是这寒冬腊月的老夫也辨不出她究竟是因何而过敏,另则她既已使用恶枯草,实不宜再下其他的药,老夫只能略施了施针,剩下的还需继续擦洗恶枯草即可。”
萧鹤多谢太医,询问道“她脸上的症状何时能消,此事紧急,还请何太医费些心思。”
这位何太医不敢当的赶紧回礼,“萧统领请放心,最迟一日后便有所消退,两日可症状消失。”
“有劳了。”萧鹤将何太医送出去后,继续回到画儿的住房前站得仿若一尊面和心善的石像。
紫溆见所有围绕在鎏芳殿的蛊虫已经尽数往其他方向飞去,她讥讽的笑了笑,这才起身风情万种的朝自己寝殿走去。
进殿前,不忘朝萧鹤娇美又意有所指的笑道“有劳萧统领守着鎏芳殿了。”
萧鹤礼仪周全的朝紫溆拱手作揖,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紫溆踏入寝殿,侍女进来替她更衣梳洗,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快人心的大笑出来,可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形单影只的自己时,她所有快意的感觉皆被一种浓浓的落寞覆盖。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紫溆神情萧索道。
侍女们不敢违背,默默退了下去。紫溆呆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到萧鹤也是夏沉暄最信任的贴身暗卫,除夏沉暄,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得到萧鹤的守护的,而如今萧鹤就在鎏芳殿中,但却不是因为受命要保护她而出现的。思及此,她就觉得眼中酸楚难当,而后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将无人安慰的两道泪水拭去,嘴角风情万种的笑意扬了起来。
不要怪我心狠,只怪她是唯一能伤到你那颗冷情寡意铜墙铁壁般的心的人……
清心殿中,念娇娥虽被禁足在一方小寝殿里,但对于外面惊涛骇浪的风声还是听到了一些,加之她一直有在努力蛊惑那个因瞧见她细滑柔嫩肩膀又就有些心猿意马的侍卫,所以多多少少也从那个侍卫那里探听到一些。
她深深厌恶那个侍卫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被关在清心殿太久,无论如何她必须要出去,所以不仅要若无其事的接收那侍卫的目光,还要暗送秋波与那侍卫眉目传情。
念娇娥恶狠狠又委屈万分的想,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而她遭此磨难都是池君彦一手造成的。
而这股恨意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若无其事轻纱笼身,指尖抚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