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澜知道自己再纠结也不会再有退路,他狠狠心,终究茫然道“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紫溆冷笑,然后再次说道“便宜你将本宫这里当成你和她的新房了。”
明澜困惑道“不是说带公主到后山山洞囚禁起来吗?”
紫溆的冷笑愈加分明,“呵,此刻风声鹤唳,戒备如此森严,你能带她去哪。”
“既然是风声鹤唳,你为何还要传我过来!”明澜几乎压不住怒火,但因是大白天,且周围都有御林军镇守,他只能压制他的动静。
紫溆眉间划过一丝嘲弄,“我怕夜长梦多。总之先随我入寝殿藏好,一会你再去把你的公主挪进来。”
她皮笑肉不笑的交代完,率先往殿内走去,明澜见事已至此,只得紧随她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跟上。
紫溆示意明澜藏好,这才唤人进殿来伺候。侍女颔首低眉听候差遣,紫溆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日阳光可以,你们去让一些宫人来将画儿连人带床的抬出来晒一晒,免得她那一身晦气看了让人生气。”
侍女们唯唯诺诺退下,紫溆也跟着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就有八个宫人走进来,紫溆便指使他们去将画儿连人带床抬出来。
一股浓郁到令人反胃的药味弥漫到空气中,一众侍女赶紧下意识的退开些许,那些来搬抬床铺的宫人也是一个个嫌弃的屏住呼吸,紫溆看在眼里,冷笑在心底。
待画儿被连人带床抬到院中后,紫溆也不为难一众侍女,她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没什么需求不用你们到院中来伺候,就让这倒霉的婢女好好独享这院中,去一去身上的晦气。”
侍女们和前来搬抬的宫人如获大赦,一个个如鸟兽散的各自散开了。只一下,院中只空荡荡留下一床一人,床上的人在沉睡,因不舒服时不时无意识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声。
紫溆看着眼前之景,有些又好笑又冷笑的想这人性从来都是先以自己利益出发的,无一例外,当真是世态炎凉。
她漠然的折回寝殿,把明澜叫上,两个人再次来到院中。
“你的公主就在床榻下的隔层,你去把她抱出来吧。”紫溆像看透尘世一般薄凉道。
原来,这天底下最冷酷无情最残忍绝意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明澜心弦颤动,自将人掳来,他的心无不被浓浓的凄迷和深深的罪恶感所折磨,但这一刻,他心弦的颤动却不是因为凄迷和罪恶感,而是他和他的公主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