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古朴的光芒从鸾凤宫透出来,映满整片夜空,天空那轮弦月被染成了变幻莫测的颜色。
萧鹤一声令下,操练场上的军队立即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腾跃出去,只一下就没入了绵延铺开繁复但有序的宫宇楼台之中。待所有人尽数离去,萧鹤也腾飞起来朝清韵宫飞去。
夏沉暄继续凝神施法,只见祭坛地面镂刻的阵法图忽明忽灭闪出了诡异的光芒,水晶棺外原本沉寂的冷泉突然咕咕冒起热气腾腾的泡泡,整个祭坛冷热交汇,汇成越发诡异的画面。
萧鹤跃进清韵宫,手掌发力,以力牵引事先准备的绳索,将绳索卷向床榻里的止云兮将止云兮捆起,然后直往围室奔去。
原本溢满温泉氤氲热气的围室变成了一个清晰明亮的天地,整池的温泉不知何时竟干涸到不见一滴水珠,而是只剩下一个空池子。
池底连着池壁皆是玉石所砌,其上镂刻的浮雕显然是一幅法阵。
萧鹤将一粒继续令止云兮昏睡的药丸喂入止云兮口中,然后将束缚止云兮的绳索朝池中送去,止云兮被稳稳送到了法阵中心。
“得罪了。”萧鹤抱歉的说道,声音落,一把匕首已被他所施的掌力击出去,那把匕首划过空中,力无虚发的擦过止云兮露出来的手腕,只见一道血线被带出,然后鲜血便顺着止云兮被割破的手腕泊泊流出来,染红她身下的法阵。
法阵犹如被唤醒一般,骤然红光闪烁,映满整个围室。
随着止云兮鲜血不断的汇注,法阵发出的红光越发强烈,强烈到犹似一个张牙舞爪的巨大怪物要将止云兮尽数吞噬才甘心一般。
清韵宫外,整个清泽山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景象里。
楚陵秀在夜空笼下诡异的异象后很快明白发生了何事,所以有人带着死士的冷酷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她冷然傲绝以强硬的姿态切断来者不由分说只为执行任务而来的强势动作。
“我自己可以走。”她冷冷道,虽非赴死,但心底空落落的感觉却也有种万念俱灰的悲凉。
那个人带她去的是围室,当看到满池温泉不知流到了何处竟只剩下一个空池,她也才明白原来以血为祭的法阵就设在池子里。
比起楚陵秀的安之若泰,更多的女子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她们被毫无怜惜的丢进法阵里,然后在花容失色的害怕中又被猝不及防的狠狠割破了手腕。
一池的血,徒留一室的惊恐万状。
紫溆更是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就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