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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刻她便听见,“多谢学士大人相告,等轩儿放学归来之时,望大人派人到将军府通知一声,晚些时候,黎云也会派人送上这十年来轩儿的花销,告辞。”
礼法有据,言语得体,本是为人处世最应该持有的度,然而,把这个“度”放在感情线上,却也最能伤人。
“那就不必了,好歹我也是轩儿的祖父!”
见即墨黎云又要回拒,即墨长渊抢先道:“云儿,你就非要做得这么绝吗?”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即墨黎云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但也没在多说什么,而是看向无论何时何地都站在他身边的人,“夫人,我们回去吧。”
后者回以一笑,“好。”
“你,多保重!”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即墨黎云顿了一下,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妻女往学士府的大门外走去。
身后客厅里,蓆伯忍不住眼眶泛红,“老爷,大少爷是情义深重之人,他只是……”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即墨长渊抬手打断蓆伯的话,兀自念道:“我现在只怕啊,在入土之前都听不到云儿唤我一声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