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际的草原如同一幅巨大的画铺展在天地间,纯粹的,渺远的,苍茫的绿海中,震天的喊杀声,兽吼声响彻云宵,人性,兽性,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释放,任热血挥洒,任泪水流淌,任命运主宰生命的湮灭。
无边无际,四野茫茫,无数移动的小点聚焦成庞大无匹的军队,石块,刺矛,箭羽,投枞,密密麻麻,遮天蔽日落入海兽群中。蔓延至天边的绿色和黑色的洪洋轰然撞到一起,缠绕,酣战,践踏,反剿。
平民士兵们以肉躯为爵贵们开路,举着高高的盾牌组成人墙,前扑后继的爬上兽身,拉起惊天大网缠住巨兽的身躯,再由无数爵贵高高跃起猛扎而下。
在这片残酷的死亡海洋中,一个红色的身影深深插入了兽群之中,如把锐利的尖刀,直指兽军的咽喉。鬼魅般的身影所过之处,智力低下的海兽出于生命天生对于死亡的恐惧,纷纷避让。
不知独自杀戮了多少头海兽,歹悟暂时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站在一头咤蛇的肩头,回头瞭望战场。赤红的披风裹在修长的身躯上,束起的蓝发抚在额边,眸光坚毅、睿智、果敢,英姿飒爽,光彩四射,如风一般的人。
碧蓝晴空中凌空而立的人影,垂下金眸看着自己虚握的手掌,凉风从指缝间流逝,嘴里泛起一丝苦涩。
五年时间,足以让豆蔻少女退掉青涩,披上夺目的碧玉,成长为一代天骄。
她的妹妹,长大了,展开美丽的翅膀,挣脱牵绊牢笼,翱翔天际。锢守原地的,似乎,只有她自己,犹存心中,灿然欢笑的小女孩。
五年的寻找、追逐,十多年的守候。
用力的摇摇头,甩掉这些莫名的负面情绪,狂傲的笑意再次扬起在言芷枫清俊的面容上,她还有事情要办。
回到穹海殿,迈出的脚步带着几分迫不急待,依照贺老的供词,言芷枫直闯地下密室。
“枫大人?”“枫大人?”
数个守在密道口的殿卫惊诧的看着修长的身影靠近,却被对方的爵皇信息素压制的双腿打颤,不敢妄动分毫。眼睁睁看着法芒闪过,厚重的大门融成玄水,炫金灿芒消失在地下走廊里。
那个受伤的小人,贺老说她的伤势并没恢复,即是爵尊,缘何久治不愈?
越是接近越是焦躁不堪,心中有种奇异的悸动,她得去弄明白,此种感觉从何而来。
“枫大人?”远远的,那扇房门前两个爵勋瞠目看着她,随手一挥,两人骤然飞出撞上壁顶,深深嵌入,沙砾灰尘朔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