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没有郁真真完整的记忆。
她重生后,一直没见过郁真真的父亲。
之前她顾着养伤,没有问过这些事,如今倒是想起来这事。
“三叔在城里给王员外家做木工,你忘记了吗?”郁元林一脸奇怪,“真真,你现在也没有想起以前全部的事呀?”
昭阳面不改色地点点头:“是的,还有很多事没有想起来。他……我爹一直都给人做木工的吗?”
“对呀,有活的时候通常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昭阳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榆丰府怀兴县石羊镇牛头村,镇上半个时辰,县城要近两个时辰,府城两天,去京城……呃,最快也要半个月,还是日夜赶路的情况下。
所以裴暄是怎么从西北打仗打到这里来的?
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郁家,老爷子见两人空手,也没说什么,就瞪了郁锦平一眼。
昭阳跟老爷子解释:“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个重伤不起的人,郁……大哥和二哥轮流背他,就没打到柴。”
“哎哟,那你有没有事?可是吓坏了?早知道就不让你跟着去了,山上哪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去的,下回咱不去了噢!”
郁老爷子仿佛没听到救人这个字眼似的,就只顾着看昭阳有没有受伤,还骂了郁锦平。
“你怎么当兄长的?不好好护着真真,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郁锦平这是无妄之灾……
郁家的人真的拿她当眼珠子一样疼。
“老……爷爷,不怪大哥二哥,是我自己趁贪玩趁他们不注意跑远的。”昭阳替两位无辜的兄长辩解。
“怎么不怪了?上山也没看好妹妹,打一顿都是轻的。”郁老爷子骂道,顿了顿,又柔声对昭阳说。
“真真别被他们哄了,该罚还是要罚,这样才长记性。”
昭阳汗颜。
她看了眼郁锦平,郁锦平好像习以为常,不辩解也不反抗,好像就真的是他的错一样耷拉着脑袋。
“爷爷,你要这样说,我也该罚了。”昭阳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没听哥哥们的话,他们为了找我,打好的柴没要。”
“真的爷爷,不要怪哥哥他们,不然以后我都不敢跟他们任何人出去,有什么事都怪在他们头上不好。”
“真真长大了。”郁老爷子摸摸她的头。
小孙女又变回之前乖巧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