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刺痛感。如果是作为以前的那个精神病患者,死亡她都不曾畏惧,可是,她现在是一个正常人,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让她本能地对碎片类的东西就充满了恐惧。
她也想勇敢一点,可她还是害怕。
她没有办法,她也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退缩和敏感会给其他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或许……她本应该就一个人,任何人和自己在一起,都会变得麻烦而沉重。
越想越沮丧,许安然从包里取了两个户口本,一个是蒋逸的,一个是自己的,有些彷徨地看了看天空。
蒋逸从餐厅出来就跑去了市场,问遍了以往提供食材的老板,都说许安然已经来过了,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人,打她电话,才想起来,许安然的手机好像落在了她的围裙里。头疼地叉起了腰,蒋逸站在十字路口,拿出手机给许母打了个电话。
“是小蒋啊,你们事办得怎么样了?”许母一接通蒋逸的电话,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喜色。
“妈咪,安然还没回去吗?”
“安然?回来?没有啊。你们事这么快就办完了?看来今天民政局人不怎么多嘛~”许母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这安然出门前前后后不过三小时。
“什么民政局?什么意思?”蒋逸被许母的话整懵了。
“不是,你们俩今天不是去领证吗?安然大早带着肥啾检查完回来,取了她自己跟你的户口,就跑去找你了啊?”
“她说今天要跟我领证?”
“她没跟你说啊,我还以为你们商量好的,她今天特意跑回来问我要户口,我问她要干什么,她就说是要和你去领证,看来她没跟你说,可能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吧!”
“我知道了。”
“诶——”
许母话还没说完,蒋逸便匆忙地挂断了电话,想到许安然今天来店里是想跟自己去领证,又想到自己刚才对许安然说出的那些话,蒋逸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啊……
放下了叉在腰间的手,蒋逸又迈开步子往另一处的街道找去,刚拐进了街道深处,马路的另一边,一个垂头丧气的人影就走了出来,走到了十字路口,张望了一下,然后走上了一条与刚才蒋逸完全背道而驰的街道。
许安然无趣地数着脚下一块又一块的石板地砖,突然一双白色毛茸茸的大脚,挡住了许安然的视线,也挡住了许安然的去路,许安然错愕地抬起了头。
“花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