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苏云染心虚的眼神,公孙澈的脸上却是见谁都是同样的温和的浅笑。
一双澄澈如水的眼眸,古井无波干净透彻,能清晰地映出对面的每个人的表情,或真诚或虚伪。
苏云染也是心虚了好一会才去注意公孙澈的表情,发现他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莫非……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也是,那晚月黑风高又有追兵,他没看清也是有的。
苏云染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让自己放宽心来,不过下一秒又有一个疑惑生了起来。
是谁让公孙澈当使臣过来的?
就他这腿脚怎么也不该让他来吧?大邢再没人也不至于要他这么一个行动不方便的人千里迢迢跑一趟吧?再说了,有徐离墨一个皇亲国戚做代表就已经足够了,五大家族没必要出人。
难道这是五大家族的安排?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吗?
算了,现在也猜不透,只能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兄长了。
所有使团都在这里,自然免不了要一顿客套寒暄。这闲聊都聊了一个多时辰在散去,而今晚将会是贞王在别苑主持宴请各国使团。
各自散去之后,徐离墨不用苏云染暗示就知道偷摸跑过来找他们。
“妹妹有所不知啊,哥哥我这一路也颇为惊心动魄。这事我已经传信回去给皇叔了,五大家族还敢动手,那这次就让他们再也没法翻身!”
徐离墨掀起袖子,胳膊上还真是有一条伤疤大概……一厘米长吧!
苏云染刚听他说受了伤,她还紧张了一下立马要检查他的伤势。结果看到这细细的伤疤马上就要愈合了,她无比嫌弃地甩开了他的胳膊。
苏云染将之前在贞王那偷听到的事情跟徐离墨详细地说了一下,徐离墨脸上多出一抹决绝。
这逐越国好大的胆子!
阊庆打了这么久元气大伤的情况下逐越尚且讨不到任何便宜,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逐越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跟大邢作对!
“这事让皇叔知道了,逐越以后怕是都难以安生了。我大大邢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逐越这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到底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这么想死。”徐离墨表示很不能理解。
苏云染也想不通,五大家族究竟是许了逐越什么好处,让他们甘愿冒那样大的风险去跟五大家族合作。
“对了,那个公孙澈不就是公孙家的人吗?他为什么会来?”
听到苏云染问起公孙澈,徐离墨那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