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钺还没在荣京待上多久又开始到处奔波去了,具体去了何处连梁鹤祯都说不清楚。
“我让兵部弄了个军队整改章程,军中的事情远不是朝中能够看明白的。我本来想让赵荀先去各地驻军看一看,但都知道他是我的心腹,他一离开荣京立马就会引人注意。怀钺不同,他一向行踪飘渺,能做到出其不意。”
这倒是,凭怀钺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踪打探他可不容易。何况他手里还有梁鹤祯的杀手锏,那支最神秘的军队。哪怕这支军队的人数如今是少得可怜,但随便单拎出一个来都是顶尖高手的存在。
只是苏云染却有点不解,兵部虽然已经呈交了他们拟定出来的章程,但她即使在后宫也听说皇帝对这兵部的整改章程不甚满意。
“为何不等整改章程最终确定下来再让怀钺去呢?这样好歹也让他出师有名,没有令箭让他如何名正言顺给那些拥兵自重将军施压?”
那些地方驻军的将军怎么可能轻易服从一个外来人的调遣?何况怀钺只是背着一个爵位在朝中并未实权,要想让他能对那些老油条起震慑作用,恐怕还得皇帝给他点底气才行。
苏云染瘪了瘪嘴,有些替怀钺叫屈:“相公,你这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啊!相公,你这不厚道啊!”
梁鹤祯是难得的面色微赧,即使如今脸皮是越发厚了,但还是架不住泛起了一丝红晕:“我相信他可以的!”
苏云染实在是没忍住就给喷了出来,这种毫无实质性的鼓励真的不是在忽悠人吗?
两人相视而笑,梁鹤祯轻咳一声这才认真解释了自己的安排。
兵部的整改章程最后拍板的人反正都是他,与其说这整改战场是兵部做的,还不如说是兵部按照他想的去写出来。
其实整改的各种细节他和亲信都已经敲定了下来,如今一直吊着兵部其实也是做给其他人的,特别是各州的驻军。
苏云染恍然大悟:“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你们都已经敲定了最终的整改细节,也已经给了怀钺‘尚方宝剑’,但就是故意不走明路。这就是走爽文的路线嘛!扮猪吃老虎各种打脸,夺笋啊!”
爽文?夺笋?这一个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是个什么鬼?
梁鹤祯又是一愣,他早就该习惯的,他家皇后嘴里经常冒出来的陌生词汇他就该见怪不怪才是。
两人相顾而笑,一人拈花一人把酒,窗外桃花灼灼。
宝公公刚想进来,瞧见这两人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