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有些摸不着头脑,所有府邸的事务一向都是由精明老练的管家治理的,宁枫扬从不过问,怎么这次,不过,主子的八面心思他摸不着,只能遵从。“是。”
“另外,给王管家加俸银。”
“是。”加俸银,加多少,容冥跟随宁枫扬已久,这种问题已不用再问,他自己便能做主。
“退下吧。”
书房里又只剩下宁枫扬一人,他迅速的走回书桌前,将之前探子回报的信息统统在纸上重写了一遍,笔尖由于过于用力,竟生生地扯动了伤口,但是他却毫无所觉,一张脸愈发的阴沉,眸中缓缓的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偏院。欧阳倾芸立身于床榻前,容冥亦在刚刚从宁枫扬那里出来后,便来到这里。
严从逸先给女刺客把了把脉,回过头来,似无意道:“姑娘这药下的很及时,暂时保住了她的命。只是不知姑娘如何懂得用这些偏门的药材?”
“承蒙老先生看得起,我也是闲时从一些偏门的古书上看来的。”欧阳倾芸笑了笑。
“偏门的古书若是没有一定的理论基础,可是极其容易被带入歧途。姑娘用的这药极其凶险,多一两少一两都能要了人命。”严从逸状似无意的说道,言辞间步步紧逼,手掌已经拿过了严胤儿的小木盒。
欧阳倾芸皱了皱眉,老人家都是这样子的吗?特别是有文化的学者?遇事都喜欢剖跟究底?还是说……是受人指使?可若是受人指使,有必要吗?
欧阳倾芸思虑再三,要说出口的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严胤儿还小,不懂大人间的弯弯绕绕,他不是很懂爷爷说的话,但是,却意识到爷爷要干什么,“爷爷,您要用金蛊虫救人?”
金蛊虫?欧阳倾芸微微震惊,她只是在古书上看过,金蛊虫是毒蛊虫的一种,苗疆有饲养毒蛊虫的嗜好,通常都会去抓一些毒虫回来放入一个缸,放个一两年,缸里的毒物都会自相残杀,待到最后,便只会剩下一只毒虫,而毒虫的体型也会发生相对的变化,苗疆人称之毒蛊,有些苗疆人会从蛊虫的身上提炼毒药,而有些则是拿来做法,诅咒人,阴险毒辣之招层出不穷。
欧阳倾芸感觉到后背有些凉意,看到那条五彩斑斓的小虫子在严从逸的手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她便已经知道了如何解白鸩毒。
云儿端上水来,严从逸想也没想,直接将金蛊虫扔进去,“给她喂下去。”
“这……”云儿显然是被吓怕了,脸色很白很白,那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