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放心。”
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黯淡下来,墨黑的天空高高的挂起了一轮圆月,周围的星星在圆月的映衬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也只有在半月的时候,人们才觉得这点薄弱的光芒足以照亮他们的前进之路。
“严神医,我已经为您安排了一处院子,请随我来。”容冥说着,便要走。
严从逸却是淡淡的回了声:“公子请等下,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问这位姑娘。”
欧阳倾芸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老人家说的就是自己。
“嗯。”说完容冥识相的先带着严胤儿往前头不远的石亭处走去。
“姑娘莫要见怪,只是老身的疑问未解,想跟姑娘讨教一二。”严从逸缓声道来。
还来?欧阳倾芸刚刚以为已经摆脱掉了,没想到只是刚刚开始。于是,扯了扯嘴角,淡淡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不过我没骗您,我真的是从古书上看来的,至于医术,是从我娘那学来的。”
“你娘?”
“嗯,我娘在我出生时便已经离去,后来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了我娘平日写的医书,这才偷偷藏起来学。”虽然对于这个娘很陌生,但是记忆还是有的,欧阳倾芸的娘叫做蓝屏儿,是礼部侍郎蓝阙的养女,喜看医书,懂得医术,也曾抛头露面开过医馆救过人,但是最后还是嫁了人,也就是他现在的爹爹,之后就没再抛头露面过,也不再施展过医术。
欧阳倾芸轻叹了声,这就是封建时代女人的悲哀,活着不如男人,被各种伦理道德积压着,却不能翻身,就连她娘,也是如此,即便怀有一颗救济天下苍生的心,却也打不破人们认为女子不得为医的成见。
之后,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分开走了。
田庄。
“混账东西,让你们找个人都找不着,”偌大的厅子里,余悠正厉声呵斥着地上跪着的几名下人。
几名下人纷纷低着头,身子有些发抖,时不时的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能站起来回答余悠的话。
“哐啷……”又是杯子碎落到地上的声音。
余悠一气之下,将侍女端上来的茶水一扫而过。侍女吓得连忙跪了下来,也顾不上自己被茶水烫的通红的双手,只垂直了身子,低着头,似乎这样的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
“砰……”余悠继续摔桌上的花瓶。
大堂之上,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因听说余悠的儿子的病情复发,但却没有哪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