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哪里话,心儿是月家的女儿,阿爹在哪里,心儿就在哪里,哪儿都不会去。”月浅心很快回应道。
月隈垚嘴角微扬,作势拍了拍浅心的肩膀。
“可是现下有人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困扰了阿爹可是许久都百思不得其解呢,不知你是否愿意为父分分忧,替我参谋参谋。”
其他人纷纷不明觉厉地瞪大眼,唯有月浅心眼波流转,目光如炬。
“从前有户商旅豢养了一只鳖,甚是喜爱,有一天家中的一仆从不慎将其落入湖里,手头恰好只有一段不长的铁锚,只能够得着鳖的一部分。”
月隈垚讲到这里停了一下,目光一转,缓缓停在浅心身上,继续道。
“这个仆从便犯了难,若是勾中鳖首,捞上来也是个死物,可若是勾中鳖足,侥幸得生,也势必会废掉一足。可若是放弃的话,又会损失整只鳖。”
“你说若倘若你是那个仆从,该作何抉择?”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头雾水,这唱的又是哪出?
这时,一直沉默的月浅心站出来了。
“回父亲的话,心儿选的是,鳖足。”
“哦?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没有反悔的余地?”
“若能舍其一足而保全身,心儿自是不在话下。”月浅心缓缓道来,眉目一片清明。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听出来了月隈垚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变着法软硬兼施地逼迫她入宫就范。
可是阿爹,其实不用这样麻烦的,阿娘从小就跟她讲过,心儿是阿爹的女儿,阿爹说的话,心儿都要去听。
其实她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决定甘愿入宫为质了。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月隈垚的乖女儿。”月隈垚很是高兴,可是接下来说的话却今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那就回去准备一下,择日,便动身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
院子里霎时安静的瘆人,月又蓝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去阻拦这个结果,“不,不,姐姐再去求他,宫中险恶,你不能……”
“没事的,长姐。”黑夜里一双小手,轻轻地拉住了月又蓝的衣角。
“你忘了吗?心儿,本就是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