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手来。
“我看谁敢!”日陨一声冷喝制住底下人。
“我乃扶风祭司天选之人,昆莫早已言明我代管国储殿下行事一切权利,今日你们岂敢公然顶撞于我,实质上便是不把昆莫放在眼里,罪同犯上,依照族中例律,当鞭挞三十,以儆效尤!”
“你,你敢打我们?”耶鲁块头不小却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当场慌了神。
‘’有何不敢?既入乌孙,便要按照天乌宫的规矩来。‘’
“刚才是第一鞭!”说罢日陨凤眼一眯,手中鞭子嘶鸣,顿时抽得前头几个预备动手的哭爹喊娘。
“日陨殿下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骤然出现。
被打的几个见来了靠山,喜出望外,纷纷求饶:
‘’三王子您可算来了,日陨他,他欺人太甚,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日陨闻言定睛一看,面前人身长八尺,鼻如鹰隼,眼神锐击,一身灰褐色胡璇短夹袄,腰系施钩之革带,脚蹬逐云靴,头戴三色貂尾长毛帽。不是三王子浮丘旸又是谁?
“原来是三王子殿下。”日陨收起长鞭。
‘’耶鲁兄乃我族贵客,本该礼遇,今日却遭此重罚,是不是,过于苛责了呢!‘’
‘’天乌宫向来赏罚分明,不分外,皆是一视同仁,今日是他有错在先,礼遇外族子弟是真,规矩,亦不可废!‘’日陨自是义正言辞。
“呵—规矩?”浮丘旸不由冷笑出声。“你怕是忘了,你口中规矩也是我浮丘家定的,与你何干?”
看见眼前面容瞬间煞白,浮丘旸心中顿觉快意。
没错,他就是在找茬,就是看眼前这张脸不顺眼。
他十一岁就随舅舅出征,这么些年可谓是出生入死,堂堂一个王子,却为着乌孙一族的兴盛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父王就是看不见。偏偏有的人,自打出生以来,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他所梦寐以求的一切。
这叫他,怎能甘心?
“小臣自知身份低微,自是比不上殿下文韬武略。这天下谁不知道,这昆国的安定,有伯颜一脉一半的功劳!””日陨踌躇了一会,忽又笑道。
“哼,人尽皆知又如何,终是不及人爱屋及乌罢了。”
“殿下踌躇满志,下臣自是了然。不过向来月有圆缺,事难两全,其实殿下心之所愿,也未必不是不可……”。
“你,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