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远,最终一阵寒风吹来,女孩一个瑟缩,那个言笑晏晏着的女子却渐渐隐去,她这才急了,叫着阿娘,阿娘,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快要烟消雾散的影子,但无论她如何努力,最终只是抓住了一片虚无。
“阿娘,阿娘!”月浅心尖叫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起身时衣襟已然湿了大半。
这个梦真实而久远,但她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她的过去,她丢失的记忆,终于要慢慢回来了吗?
月浅心忽然感觉身上一凉,抬头一看,原来是窗子关好留了条缝隙,难怪在梦中会感到窜风。
她点起蜡烛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却被一阵吱呀怪叫吓得缩回了手。定睛一看,不禁弯了弯唇角,假意嗔怪道,“好啊,是不是你捣乱?”
只见窗棂上软趴趴的栖息者一条蓝色的蜥蜴,正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你怎么到这来了,你主人呢?鸾镜。”
鸾镜吐了吐舌头,尾巴僵直着拖到后面,远没有了初见它的神气。
月浅心奇怪的凑上前去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它待过的地方,多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出来,难怪一直怏怏的。想来它拼命钻进她的窗子,却是在向她求救。
“哼,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不,你这种蜥。”
窗外夜色朦胧,浅心燃起烛火,小东西很有灵性,乖乖地便自己顺着她的衣袖爬上了手心,浅心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会,果不其然,鸾镜的脊背下有道不浅的伤口,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噬咬过而留下的。
月浅心想了想,回头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寻得了一个犀角状的罐子,从中倒了点粉末给它均匀地涂上,可惜一时找不到包扎用的纱布只得扯下头上带着的缎花发带给它裹上。
‘‘我这里只有这一些药粉,也不知道用在你身上管不管用,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还是快回到你主人身边吧。’’
鸾镜乖顺地舔了舔浅心掌心,似在道谢,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月浅心推开窗户,已然没了睡意,她大剌剌坐在高高的窗棂边,任由凄清的寒风拂过脸颊,心念一动自袖管中摸出一管小巧玲珑的筚笳,摸索了一番搁至唇边,悠长的曲调泄出,携了一缕悠长的神伤与寂寥。
彼尔维何?维常之华。
彼路斯何?君子之车。
戎车既驾,四牡业业。
岂敢定居?一月三捷。
驾彼四牡,四牡骙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