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满座俱静,一片缄默。
寿辰当日收到这样一份礼物,就算是放在在民间也是晦气得很,何况是在宫廷,龙之逆鳞不可触,稍不留神便会引火烧身。
大好的日子闹上这样一出,臣子王孙们皆是两股战战作鸟兽散,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
右夫人也是始料未及,与一同前来的哈曼面面相觑。
昆莫脸色阴翳得可怕,逡巡片刻便将火气一股脑地发泄到了右夫人身上。
“伯颜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右夫人脸色一白,自知闯下大祸,脚一软便跌坐到了地上。
“你敢说,这东西,不是你撺掇这逆子带进宫的?”
“臣妾冤枉!”
浮丘旸见时机已到,先行一步站了出来。
“父王勿恼,儿臣这就去派人将那画师抓来当面对峙,还母亲一个清白!”
“是臣妇的错,这幅画是臣妇托人在宫外买的,不干三殿下和夫人的事啊!”
哈曼一看情形不对,自作聪明了一次,抢先一步将罪名揽到了自己头上,惹得边上的右夫人面上俱变,袖中不动声色将她掐了好些下,哈曼心知姐姐是在护她,更为感动了,决心要凭一己之力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解母族危机。
有人救场,浮丘旸却并不感动,他眉心暗暗一拧,飞快扫了眼哈曼旁边的右夫人,眸色深深道,“姨母,你,不必如此,旸身正不怕影子歪。”
“咦?若我没认错的话,这不是秦勒夫人吗?你不在婆家好好守着你先夫的灵位,干嘛来趟这淌浑水?”左贤王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
“好个深明大义的秦勒夫人,那你可知道,忤逆犯上,将会受到怎样的刑法?”
“忤逆犯上,乃十罪之首,当处以,腰斩之刑。”左贤王在一旁“热心”提醒道。
“啊?不,不……”
哈曼原以为昆莫会看在秦勒一族的份儿上会放过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秦勒氏在昆莫眼里根本就构成不了任何威胁。
难道自己真的要为了母族的兴衰就此湮命于此吗?
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哈曼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昆莫,臣妇有罪,犯的确是疏忽大意之罪,真正其罪当诛的人——是她!”
哈曼矛头一转,直指人群中的一位,字字铿锵,“就是这个贱婢。‘’
那侍人顿时脸色煞白,吓得说不话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