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正式划分界限,一连几天,月浅心都没怎么和浮丘岙说过话,就算碰巧走在一条路上,也是远远地避开,他似乎也是明白了什么,不再打扰,月浅心想,就这样吧,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然而他倒是没什么,可是他家的蜥蜴却是频繁骚扰,许是跑惯了手脚,一到晚上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大开的窗口溜进来,撒娇卖萌求抱抱,明显存了讨好的意味在里头。
每次她都会冷着脸将它提溜出来,几次下来自然是不厌其烦,所幸终日门窗紧扣,深居简出起来。
这日晚上,月浅心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就早早躺下,心道这下该清静了吧。
不料褥子还没捂热,就又听得窗外‘’叩叩‘’作响,声音很轻。
可惜月浅心自小耳力甚佳,能捕捉到很轻微的声响,现下她却直接翻了个身忽视了。
见里头迟迟没有反应,窗外竟也不急,只是时不时地继续有规律地敲击一下窗棂,一下又一下断断续续的,直搅得她是烦躁不已,哪还睡得着?
是可忍,熟不可忍!月浅心一个鲤鱼打挺掀被而起,几步便冲过去一把拉开窗户。
‘’鸾镜,你有完没完!‘’
结果她刚吼完就后悔了,因为这次来的不是鸾镜。
‘’抱…抱歉,我,打扰你了吗?‘’始作俑者大概也是被她这副骇人的模样给震住了,语无伦次道。
秋夜的风清寒入骨,浮丘岙孤零零站在外面,面上已被冻得通红。
月浅心低了身子撑在窗口,语带探究问道:
‘’殿下深夜造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浮丘岙目露闪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明来意,‘’小月姑娘,这些日子经我一番思量,觉得你上次说的那些其实也不无道理,与朋友交,是不当高人一等。所以,我特意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月浅心一时未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久后我便要出宫继续游历,我可以带上你一起,只要出了这天乌宫,我也就算不得太子,和你们都是一样的,你担心的那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就算你不出宫我瞧着你也不像太子啊!您如此这般善解人意又委曲求全,昆莫他老人家知道吗?
月浅心一时语塞,沉默了许久才委婉地表示:
‘’殿下美意,浅心不胜荣幸臣女无能,恐无福相伴。殿下还是另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