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声音异常平静。
‘‘殿下要治罪,就治老夫的罪吧,小侄还年轻,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艾伯说着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浮丘岙忙搀扶他起来,月浅心却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了当道,‘‘您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妨直言,我们家太子宅心仁厚,定能助你们度过难关的!’’
艾伯却眼神涣散,讳莫如深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未免惹祸上身,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妙。’’
‘‘她说得没错,您可是忘了,我是太子,不仅仅是乌孙家的太子,更是昆国百姓的太子,您有什么事,大可同我讲便是,指派上我的我必然倾囊相助,若是我不行的,还有我父王。总还有帮得上的,毕竟我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天乌。’’
浮丘岙陪着艾伯半跪在地,突然握紧他一只手,目光恳切,郑重其事。
‘‘事到如此,我也就不瞒殿下了。’’
艾伯终于有所打动,将这马瘟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坦白开来。
‘‘我们蛟达不比王城富饶,世世代代均是养马为生,尤其盛产汗血宝马,一直以来供应王城军需,倒也算的上相辅相成,只是近年来贵族压价得实在厉害,良马贱卖已成家常便饭,世人都以为养马乃一本万利的好营生,可也架不住坐吃山空啊!’’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出此下策,谎称马瘟,想着另谋出路,谁曾想…’’
‘‘谁曾想我们会来?所以你们便只得将错就错了。’’
月浅心接着补充下去。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买卖不成仁义在,金钱往来出了偏颇而已,当面说清即可,何苦使尽这迂回之策?’’
‘‘姑娘说笑了,民不敢与官斗,王城能买你的马匹,便是莫大荣幸了,至于别的,岂敢再作肖想?’’
艾伯长叹一声,再不作言语。
浮丘岙沉吟了一会,开口问道:
‘‘赤谷有一十二族,我想知道,您所说的贵族,是哪个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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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赤谷,天乌大殿。
群臣进谏,大将军伯颜霍突然上前道,
‘‘臣,有事启奏。’’
‘‘讲!’’
‘‘马场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