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阵钝痛,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她紧咬住苍白的唇瓣,强忍了夺眶欲出的泪水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挪去,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隔着山海似的,是她永远都无法抵达的距离。
‘‘阿月,你对着那具尸体如此煽情作甚?’’
就像做梦一样,就在这时,浮丘岙的声音再次出现,吓得她一个踉跄,下意识看了那口棺材一眼,险些以为是回光返照。
‘‘还看呢,不会还真跳崖跳出感情了吧!’’
不对,那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她机械回头,果不其然,后面抱腰站着的,整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不是浮丘岙又是谁?
‘‘你……’’月浅心吃了一惊,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揭开那张白布,那人面上血污已然洗净,但是她死都不会忘记的—是那个刺客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着几人的面闹了个大乌龙,随之赶来的药婆也很是尴尬。
‘‘哎呀,姑娘你走得太快了都没听我说完,是死了个人没错,可我可没有说死的那人是你家小相公啊!’’
‘‘小相公?’’月浅心冷不防听到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词,很是惊悚。
‘‘是啊,不是这位年轻人说的你们是私奔出来遇上山贼……’’
''婆婆,婆婆,好婆婆,别再说了还是我来跟她解释吧!''
眼看越描越黑,浮丘岙当即打了个圆场单独拉了她出去。
‘‘浮丘岙,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没想到一醒来就被摆了这么一道,白白担惊受怕了一场,月浅心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是直呼其名了。
‘‘阿月勿恼!其实我这么说也是有我的考量的。’’
‘‘哼,我少诓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看我出糗!’’不知怎的,她现在一看到他那张简直惨不忍睹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怎么会,只是阿月,你可还记得那最后一位药引吗?’’
‘‘无源之木?’’月浅心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对,就是无源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