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位看看是这里不?”
“好,谢谢老伯。”月浅心自马上一跃而下,抱臂看着赶车老伯接过浮丘岙钱袋,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不由感慨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果然没有说错。
那日就在他们对着马车抓耳挠腮之际,一位赶着牛车的老伯碰巧路过,浮丘岙便灵机一动想出出钱雇佣人驾车的法子,一开始老伯也是万分拒绝的,推脱自己年事已高,直到浮丘岙不经意间显露出一荷包叮当作响的金叶子,这才引得他满口答应,并一路上将鞭子挥舞得铮鸣作响,逼得马儿不眠不休地一路狂奔,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只用了三日便赶到了,缩短了至少一半行程。
再次回到蛟达,远不同上回愁云惨淡,浮丘岙握紧了月浅心的手,是带着笑意直接进去的。
奇怪的是,一路走来,竟都是静悄悄的,一路不见驻守士兵,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烧焦的腐臭味混合了草药清香的怪味。
月浅心掩着鼻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不止是沿途空无一人,直到他们进入了蛟达,都没看见半个人的影子,连同当时停靠的那么多木笼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蛟达空落落宛如一座死城,以至于月浅心都忍不住怀疑当日情景如梦一场,这里,真的是那座曾誉“乌孙第一草场“的蛟达吗?
“殿下…”月浅心忍不住挽了他的手臂,环顾周,心下隐隐涌上几分不安。
浮丘岙蹲下身子,修长的手缓缓摁在眼前焦黑的土地上,上面还残留着当日木笼停靠的凹陷,足以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就在这时,月浅心敏锐察觉到有动静,当即呵斥起来。
一个罩着黑衫的熟面孔随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人背朝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随即露出真容。
“漆雕翎?是你,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漆雕翎似乎比他们还意外,一双幽瞳在他们二人面上逡巡良久,一闪而过的,不知是愕然或是惊慌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两相沉默了好一会,他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们回来迟了,蛟达昨日,已被全族剿灭。”
“……”
“……”
漆雕翎不温不火的一席话,却如一道迸发的惊雷,猛地一个激灵打在人身上,火辣辣地一片,反应过来已是鲜血淋漓。
“你,说什么?”月浅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