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外头一阵喧闹,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造访!
这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连夜闯入呢?
原来是浮丘岙得到消息便和日陨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结果一回来就了月浅心因为一幅画被幽禁地牢的消息,浮丘岙情急之下便又要去找昆莫求情,还是日陨想得周全,未免父子两又发生冲突于是及时劝阻了他,于是两人辗转来了长欢殿决定向王后求助。
“什么?你要本宫去救那月浅心?你疯了?本宫怎能开这个口,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吗,简直愚不可及!”元欢虽已猜出了他的来意,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急直接了当地提了出来,还是令她颇感意外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外臣之女罢了?至于如此放在心上吗?
浮丘岙独自一人进了母后寝殿,一来便力劝元欢放了月浅心,那架势不仅是元欢,就连一旁敛声屏气的白竹也是为之吃了一惊,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是对王后言听计从吗,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个样子?
“母后,您明明知道此事与阿月无关,她只是受了牵连而已,现在却被父王关进了地牢,那地牢是什么地方你我都清楚,就算暂时免了她的刑罚也不是她一个女孩子久留之地!您当初既然将她留在了长欢殿就应该将她视为自己人兼顾好她的周全而不是放任她入险境却不管不问!”
自从浮丘岙日渐长成之后,除了重大节日母子聚上一聚,他其实便甚少私下过来长欢殿这里了,一来是因为儿大避母,自然不会对母亲产生诸多依赖了,二来则是因为浮丘岙越往后便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母后了,就比如说今天这个事,他在路上便已经听问枫大致描述过一遍了,个中缘由大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分明是王后为了击垮右夫人设下的一个局罢了,只是他明白的是,妇人间的争端虽不可避免,可这个事大可以闹到父王跟前请他作主就是了,为何要使这么多人无辜受累呢?关键其中一人还是他尤其在乎的,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他实在是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接受。
元欢听罢轻扶了额角,准时有些头疼,眼神不经意间瞟过站在一旁的白竹,白竹当即会意,上前一步就向他解释说:“太子,还请慎言!你莫要误会了王后娘娘,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浮丘岙被她这席话给糊弄住了,清俊面上闪过一抹迟疑。
“岙儿啊,你好歹身为一国太子,怎可如此糊涂呢?”元欢幽幽轻叹一声,撩袍起身,缓缓行至他的跟前。
“可是母后,儿臣长大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