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次的幻想过要为女儿而死,所以,亲情看似没有任何的用处,但或许就是用来应对钟柳山的绝佳武器。”
第五正此时讲的这种道理十分的清晰,听起来似乎也十分的有道理,但依旧不能让宋怀明心安些许。
对于将全家老小都压在这里的宋怀明来说,他需要一种绝对的安全感,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绝对安全的承诺。
“第五组长,您的这种猜想确实很有道理,也符合一般的心理学特性,但坏就坏在钟柳山这个人已经疯了,一般的事实逻辑已经不适用来预测他之后的行为逻辑。
例如说,钟柳山在丧女之后,就是看不得其他人阖家幸福,看到了就会去破坏,见到妻离子散的哀嚎,反倒更能刺激他心中的异常快感。这种因为悲痛而滋生出来的异常心理需求,也都在正常逻辑范围之内,是不能被彻底否定掉的。
说句非常不好听的话,我现在正在拿我的全家老小陪你玩游戏,我不希望听到可能性,也不希望你拿我的家人来冒险。”
讲到最后,什么话题都已经被挑明,等同于将所有的窗户纸都给捅破,此时的宋怀明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半分可以随意通融的可能性。
这是困难对于人的一种自然磨炼,也是人的现实情绪在困境之中的一种自然呈现,无可厚非的事情。
顶级的危险会让人逐渐的抛弃掉感性的成分,变得越来越理性,越来越现实,越来越冷酷无情。
一如第五正之前早就意识到的一点,危险并不一定全都来自于外部,同样也会来自于内部。
拖后腿的行为也不一定全都来自于贪生怕死,也可能来自于心有牵挂的无谓生死。
“宋法官,您的这种担忧是正常的,也是基于正常诉求的合理质问。
但您可能并不清楚现实与理想之间的本质区别。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过去与犯罪集团之间的争斗,全都是基于我的主观猜想,也全都是基于我对于斗争对象行为模式的臆测。
全面了解我的抗争对手,以此为基础去制定更为完美的应对计划,更为令人感到安心的靠谱决定,这种理想的道路我也想去走,更是非常乐意去走。
但,非常可惜的是,所有干坏事的人都想要积极的逃避法律的制裁,甚至是连法律维护者的探查举动都要积极的规避掉,我们警方和犯罪分子之间的争斗,就是隔着这一层斗智斗勇的信息壁垒在行事的。
没有什么是能够绝对肯定的,也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