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娇月捂着被踢中的腰侧,不可置信的瞪着童玉年。
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阴郁。
童玉年怒目圆瞪,比她更加不可置信。
世间竟有如此无知愚笨的妇人。
枉他以前还觉得尹娇月是红颜知己,是比出生豪门的发妻更加聪慧过人、进退有度的女子。
她竟然觉得皇帝带的那句话是因为他没教好女儿?!
神特么没教好!
没教好能有那么坚韧的性子,陪伴皇帝度过最艰难的岁月,一步步登上高位?
没教好能有那样的慧眼和运气,赌对了当初满朝文武都最不看好的皇帝候选人?!
没教好,能在废后之前,满朝文武提起皇后,微词都只是善妒不容人,但德行上一无指摘?
想他童玉年才德誉名满天下,教得了天下学子,怎可能教不好自己的子女?!!
荒谬至极!
皇帝的那句话,明明是在说他太纵容这个无知妇人,忽略了发妻,打了已逝功勋镇远王的脸!
绝不是贬斥自己的才德!
这个祸水!!
“粗鄙妇人!无知不堪!”
“你爱住那院子,就给我滚回去住!塌了一半也给我住着!!”
“以后府里的事情少插手!前院后院都是!!”
“老爷!”尹娇月惊呼。
但看着童玉年那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尹娇月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
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皮,遮住了满眼的怨恨和算计,不甘的掩面退了下去。
贱人!
贱人!!
自持高贵的该死贱人们!!!
你们以为能得意多久?!!
是你们逼我的!
童玉年叉着腰呼哧呼哧的喘了一会儿粗气,等心气儿平顺了些,扬声喊人。
“来人!给本相更衣备车!”
这一出,到底是谁给废后的胆儿和势?
皇帝到底在盘算什么?
只靠幕僚们盲眼摸象是不成了。
倒不如去问问那逆女。
再逆她也还是自己女儿。
虽然被废了,但只要有自己这个父亲在,她总还能安逸的过下去。
就不信她还能不明白该帮谁!
……
童玉年顶着寒风赶到印华所在的宅子门前,看到那显然是新换的朱漆大门上大喇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