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地渡给他一股股白光,但很快就被凝魂术挥霍干净。
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可他依旧在喃喃念诵着那一百来字的凝魂之术。
直到紫色光点逆流而来,如雨般挥洒在她的魂海中。
直到幽冥河水渐渐虚淡消失,归于不见。
直到紫衣少女毫无生气的脸上终于多了一抹生命的灵气。
直到他心弦一松,终于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很漫长的黑暗,但黑暗中却似乎有一些别的东西,不知不觉吸引着墨风的注意。
他好像看到了一座华丽的皇宫,皇宫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吃力地拎着长剑,不断地重复着拔剑、前刺、拔剑、前刺的动作,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无聊枯燥得令人发指。
男孩身旁有一个中年男子冷漠地注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欣赏或满意,只是偶尔开口指点两句,但那种指点也全是厌恶的喝骂和斥责,没有丝毫的温和与鼓励。
他似乎是对男孩失望透顶,让他站在那里保持刺剑的动作不许动。
男孩就如同一座沉默的塑像,倔强地维持着一个姿势,从早到晚,夜色渐沉。
“叮当”一声,浑身脱力的男孩终于昏迷过去,但右臂依旧直直地伸着,紧抓着那柄长剑。
没多久,他就醒了,是被中年男子一盆冰水泼醒的。
十二月的寒风冰冷刺骨,男孩满身冰渣地艰难爬起,脸上是病态而异样的红润。
他依旧沉默着,没有辩解,没有抱怨,明明还很稚嫩的脸上却只有死寂与漠然。
不知道他是以何等的毅力继续开始了新一天的练剑,还是那枯燥到让人难以容忍的两个基础动作,但中年男子却就是不满意。
男孩终于病倒了,然而明明几颗丹药就可以解决的事,中年男子却根本置之不理,完全放任他自生自灭。
身处在偌大而华美的皇宫,但男孩却始终孤零零一个人,别说有宫女侍女前来照料,甚至连药都得他自己去熬。
他摇摇晃晃地抱着灵药往房间走,但却虚弱地跌倒在地,药材散落得到处都是。
他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来,只能艰难地在地上爬,一棵一棵将那些灵药抱在怀中,当他的手伸向最后一根藤蔓灵药时,一只脚却狠狠地踩了上去,甚至示威般地碾压了几下。
男孩趴在地上抬起头,幽黑的瞳孔中依旧漠无情绪,只是死寂之中却多了几分冰寒。
“呸!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