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抬起头来。
一张清瘦的面庞上,两只眼眶深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他伸出干瘦的手指,指了指案前的一角。
那儿堆着数十道通讯符。
“那儿还有数十个呢!”
此人望着眼前的中年人,眼中没有丝毫表情,“在你们谍情室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很可疑啊?”
中年人摆摆手,制止此人发泄心中的不满,“你将此人绘画出来,我要交由各路兄弟辨认,尽快找寻出来。”
说着,中年人将花失容假扮的粗犷汉子的形像描述出来,不一会儿,在此人的笔下,竟然被精准地绘画了出来。
中年人拿起画像瞧了瞧,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称赞道:“小六,画技又精进了啊!”
那画师皱着眉头,不满地嘀咕道:“有个屁用?还不是替你们监察司卖命!”
“这不非常时期吗?”
中年人“嘿嘿”一笑,“咱谍情室也没亏待于你,该有的报酬,一分不少的都付给你了。”
说着,中年人拿着那张画像走出内堂,大大方方地离去。
街对面的一店面前的墙角边,花失容慢慢探出身子来,目睹中年人伸手拦住一辆过往的兽车,跨了上去。
居然也是监察司的人!
花失容心中唯有苦笑,一个是谍情室,一个是暗潜室,皇室的权力机构对帮派的渗透极深啊!
此刻,宗成业恐怕还蒙在鼓里呢,却不知,自己已深陷谍情室的布局之中。
终于,花失容的神识探查到中年人下了兽车后,径直进入了一处军武驻扎的营地,看守卫的装束,应该是护卫军了。
这人来这里做什么?
是要准备抓人了吗?
果然,没过多久,自军营中冲出一队百十人的军武,个个披甲执锐,跨下骑着身高一丈、威风凛凛的虎突马,那位中年人郝然也混杂在其中。
花失容不由地轻叹。
宗成业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仅是为了寻找杀害自己爷爷的凶手,最后竟落入监察司的掌控之中。
此刻,在西山区的某家客栈的一间不大的客房内,拥挤着二十来个身着各色衣衫的中年汉子,而刚刚赶回来的宗成业正与他们低声商议着什么。
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手绘的线路图,上面,简单地绘出数条简单的线条,及几个地名。
宗业放低声音,“根据我爹的描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