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谈谈。我在这尚宫局作为统辖四司的人,自然有权力,也有方便,与你作主。毕竟,今日的事,说起来,还是我尚宫局里的家事。”
“如果你仍然执意要告诉光禄寺二位大人些什么隐晦之事,那么也请你在心里掂一掂量,一定提前想好,你要说出口的话,如何能别人信任你。”
“归根结底,说不说在于你自己。如果你不想再说,那么膳食司今日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天大家该怎么做事,还怎么做事。我可以在此向你保证,今后膳食司之内,没人敢为难与你。”
“如果你一定要当着两位外院大人的面,指责引领你多年的师父和同司的宫女同流合污,那么从现在开始,没人再拦着你,请你自决自便吧!”
一番话,讲得有道理有情义,有威胁有安抚,言谈话语间,已将两种不同的人生走向与结局,郑重清晰地描绘在夏青的面前。
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无论是双方,哪一方做错,都可以既往不咎。无论哪一方想认错,都可以退回到原点。
如此一来,无论事态如何发展,皆可以树立起一道虽透明却坚实的无形之墙,将两位光禄寺外院大人屏蔽于尚宫局之外,既使他们听到些什么,看到些什么,都无关紧要。
这个世界上,能在朝前和后宫生存下来的人,都是聪明人。
而聪明人都知道,在什么场合下,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
很多时候,事情本身也许难辨对错,而对错却自在人心。
韩尚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神色着实有些疲倦。只怕是,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而自始至终,人们眼中依旧跪的身姿笔挺的夏青,一张脸看上去还是那样清冷,面若止水。
而了解她的人,其实还是可以察觉得到,有那么一丝乍现的怯意,从那一对剪瞳中映出的,尚宫大人的身影之上,微微的闪了一闪。
很快,将心一横的夏青,暗暗调匀了气息,悠悠朝韩尚宫道:“奴婢多谢尚宫大人的指引,只是有些话,如果今日不能说出话,奴婢怕是一辈子也不能甘心。奴婢在膳食司尽职尽责这么多年,只是想要讨还一个公道。如果一定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奴婢也觉得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步田地,无论韩尚宫有多么不想把膳食司内部的争端,曝露于光禄寺外院两位大人之下,有多么不愿意看到自己所辖的膳食司发生内讧,却也毫无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场即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