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免带出旧日的口吻和气势。
山羊胡没想到沈天舒真懂医理,几句话说得还挺切中要害,最后两句话竟与他师父常年挂在嘴边的唠叨十分神似。
但老夫人此乃旧疾,他对自己的诊断十分自信,根本不把沈天舒的话放在心上,反倒因她笃定的语气和态度气炸了肺。
“一派胡言!原本看你是女流之辈,年轻不懂事,不想与你计较,谁知你口气倒是不小!一未诊脉,二未问症,只看了眼面色,不知从哪里背了几句医理,居然有胆子教训起别人来了?我开始行医的时候,你怕是毛还没长齐呢!”
“喂,你好歹也是个大夫,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就说话,嘴里放干净些!”明玉虽然也不明白沈天舒要做什么,但却不妨碍她坚定地站在自家姑娘这边,双眼圆睁地瞪着陈大夫,就像在看一个登徒子。
山羊胡|平时训徒弟训惯了,话一出口就已觉出不妥,再被明玉一顿指责,脸上更是臊得通红。
“我行医十余载,一直永铭师诲,临深履薄,不敢说妙手回春、医人无数,却敢拍着胸脯说,我陈某上对得起天地君亲师,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让路为好!”
此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陈大夫不愿再多耽搁,一把抓起药包,分开众人便朝外走。
沈天舒知道陈大夫这边怕是说不通了,但还是快步追了出去,几句话简单对车内的老夫人表明详情。
“小娘子,多谢你的好意,不过陈大夫在我府上任职多年,我这毛病也是旧疾,一直都是经他之手治疗,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差池。”
对方这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沈天舒如果再纠缠下去,未免显得太不识好歹。
陈大夫矜持地微微抬起下巴,为自己深得老夫人的信任而得意,用眼角余光瞥了沈天舒一眼,冷哼道:“听到没有,还不让路?”
围观的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议论,大都是说沈天舒胡搅蛮缠,自不量力。
毕竟跟留着山羊胡、看着就颇为成熟稳重的陈大夫比起来,她无论是年纪还是性别,都难以取信于人。
沈天舒目露悲悯地看了眼车内的老夫人,撇开陈大夫不理,对车内的丫鬟道:“服药后一旦情况不对,两个时辰内还有得救。倘若耽搁久了,怕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沈天舒这番话登时引起老妇身边仆从们的不满,但估计平时在家规矩森严,所以没人敢随意开口,只能对她怒目而视。
若是眼神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