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医术暗暗钦佩。
此时听得徒弟这样问,老脸臊得通红,斥道:“你才学了几年,快别跟这儿丢人现眼了!”
“赵老夫人热入血室,应该透邪外出,虽然说是和解少阳,实际是从少阳以解厥阴肝经邪热。
“柴胡疏解肝气,提举陷入血室之外邪,使之透达而出,黄芩苦寒清热,使半里只热邪得以内清,参、姜、枣扶正、和营卫、鼓邪外出,对于热入血室的轻证和正虚之体,用得恰到好处!
“你还站着干嘛,赶紧去抓药,给老夫人煎药!”
宫立华教训完徒弟,神色复杂地看向沈天舒,拱手道:“这位小娘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师承何人?老夫当真是汗颜,竟然忽略了这么明显的问题。”
“叫我潼娘子即可,我的医术乃是家传,宫大夫不必客气。”
“小娘子不但心细如发,而且辨证思路清晰,标本缓急之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即便老夫知道病情再来开方,也没有比此方更适合的了,佩服,佩服!”
沈天舒从华安堂告辞了出去,赵衢快步追出来道:“多谢潼娘子妙手施救,不知娘子现居何处,待母亲病愈,赵某定当登门拜谢!”
之前沈天舒一味药治好了老妪半年之久的气臌病,已经让围观百姓们大开眼界,此时呼朋引伴的招来了更多的人,将华安堂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再看到知府大人陪着赵衢出来道谢,更是倒抽一口凉气。
赵老夫人的病,宫大夫和上午来的好几位大夫都束手无策,这位潼娘子看起来很是年轻,当真这般有本事?
“赵大人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谢礼什么的大可不必,如果赵大人实在过意不去,待老夫人痊愈之后,给城中养济所捐些善款,以救济这次在大雪中受难的百姓即可。”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沈天舒都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以她的医术,想要日入斗金都不成问题。
她如今急需的,却是她前世最不屑的虚名。
有了名气,才会有更多的病人登门求治,她才能有更多施展的空间。
果然,她这话一出,不仅周围百姓,就连沈仲磊都露出钦佩赞许的神色。
沈天舒在众人的一致赞扬声中坐着马车离开,让邱军在城中绕了几圈,买了些东西,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回了沈府。
小柴胡汤一剂喂下,不多时便见效。
于是当天晚上,沈仲磊终于从华安堂抽身,满脸轻松地回到府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