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着一件单衣,还似乎有些燥热。下|身却穿得格外臃肿。
沈天舒走出养济院的大厅,走近这人询问:“这位大叔,您这样上热下寒有多久了?”
被问到的大叔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怔楞。
“郭大叔这毛病得有两年多了。”旁边的人就已经兴奋地帮忙开口道,“潼娘子,这毛病您能治好么?”
沈天舒道:“大叔您进来坐一下,我给您诊诊脉吧。”
这位郭大叔就住在离养济院不远的地方,今日来看热闹的人里,有不少都是他的街坊邻居,对他这两年的毛病也都清楚得很,此时见沈天舒一眼就看出他的问题,全都激动不已。
“老郭,你这是走大运了,还不快进去,让潼娘子给你看看!”
“是啊,你别总觉得不影响吃喝干活就不是个事儿,咱们可是老街坊了,眼瞅着你这毛病可是越来越严重,还是尽早让大夫看看为好。”
郭大叔其实根本不知道潼娘子是何许人也,今天过来看热闹,也是跟着邻居们来的。
他这毛病也并非没看过大夫,药也吃了不少,却一直没什么效果,如今也基本处于放弃状态了。
连知名的大夫都没有办法,他对潼娘子就更没什么信心了,但是架不住邻居们一个劲儿地撺掇,终于跟着沈天舒回到屋内。
沈天舒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位郭大叔脉浮大,重按无力,舌淡红,苔薄白,果然与她想的一般无二。
“郭大叔,您这毛病可是腰部以下恶寒畏冷,胸背却一直发热汗出?”
郭大叔没想到潼娘子居然一语切中要害,忙道:“正是如此,这两年来,就算是伏天,腿上也得穿个裌裤,晚上必须要盖被才行,冬天更甚,您看我今个儿,腰上缠着护腰、腿上绑着狍子皮的护膝,还穿着棉裤,上身却只穿一件单衣即可,但凡多加一件,就觉得烘热难受,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还有没有的治啊?”
“大叔不必担心,你这是心肾阴虚,水火不济所致,虽然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一剂药服下就能见效。”
这边诊脉辨证之时,今日陪着沈天舒来的明卉已经好奇地凑过来了,正好看到沈天舒取纸笔,写下十味地黄汤的原方。
明卉虽然自幼也懂些医理,却没有沈天舒这般精专,一时看不出其中关窍。
沈天舒便道:“常人心火下降于肾,使肾水不寒,肾水上济于心,使心火不亢,这你应该知道吧?如今病人心肾双虚,心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