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琨束手无策,瑞王府广寻名医也不见任何起色。
当时,厉子安怀揣着刘旭琨的亲笔信,亲自带人去姜家登门求助,谁知竟遇到一伙黑衣人血洗姜家。
如今姜家血案已经过去三年,瑞亲王也在床上躺了三年。
即便下人们一直精心伺候,却也只是将他衰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罢了。
眼看着父亲跟三年前比,简直瘦弱得不成样子,厉子安的心里天天都犹如油煎一般。
但是这个潼娘子,虽然医术高超,却出现得太过巧合,他实在不敢贸然信任。
厉子安把信又扫了一遍,放下信纸问:“这个罗士忠,可是荆州罗氏的分支?”
年轻男子点头道:“罗士忠的确是荆州罗氏出身,不过并非分支,而是嫡系。他是如今罗家宗主罗敬源的幼子,当初因为不满家里安排的婚事,罗士忠孤身一人离家来到永州府打拼,自己做主娶了如今的夫人,而后有了女儿罗巧贞。
“虽说当初是跟家里闹翻出来的,但到底是幼子,罗家老太太对他多有偏疼。自打有了女儿罗巧贞,罗士忠跟家中关系就有所缓和,不但多有书信往来,生意上也借了不少力,只是罗敬源生气儿子不听家中安排,娶妻也未经过家中允许,一直不肯松口,罗士忠这才没能回荆州,依旧在永州府生活。”
厉子安闻言冷笑一声道:“先是祖母,而后是今年政绩最佳的赵衢,之后又是罗家幼子……她看病倒真会挑人,给我把人盯紧了,我要知道她在永州府的一举一动,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年轻男子闻言,放下手中玉环问:“世子爷怎么对潼娘子这般感兴趣?就算她医术高超,也不可能高过刘御医去。”
厉子安揉揉眉心道:“京中一直能得到府中的消息,我已经将上下梳理过几遍了,依然抓不到这个内鬼……”
年轻男子面露震惊之色,手指又不由自主地扣紧玉环,问:“世子爷是怀疑刘御医?”
“刘御医到湖广,差不多也有十年时间了,虽然对太妃的身体一直照顾有加,但到底是宫中派来的人,我不得不防。”厉子安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上半身立刻隐入烛火无法笼罩入内的阴影中,“所以这个潼娘子,必须把人给我盯紧了,她跟姜家有故,医术又这样好,说不定会跟姜家有什么牵连。”
年轻男子闻言长叹口气,道:“可惜当年咱们晚了一步,若是能将姜潼姜神医救下来,王爷的病说不定也早就有救了。”
“姜潼,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