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正在院子里踮着脚尖儿等人,看着明玉进院就急忙往她身后看,嘴上问:“姑娘呢?”
明玉理也不理地转身往厢房走,进了自个儿房间还随手关上了门。
杨嬷嬷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看着她关上房门才气道:“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不过还不等杨嬷嬷过去把明玉从房里揪出来,沈天舒就已经带着明卉走进来了。
“哎呦,姑娘,您可回来了。”杨嬷嬷顾不得再管明玉,赶紧上前去扶沈天舒。
可是刚一摸到沈天舒的手,杨嬷嬷心里就咯噔一下,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天舒本来已经很苗条了,年前因为生病,人已经瘦了一圈儿,回府之后好不容易养回去了点儿,如今竟瘦得手腕两侧的骨头都支棱出来了。
杨嬷嬷再从旁打量了一下沈天舒的面色,更是憔悴的叫人心疼。
不是说跟着太妃去礼佛了么,怎么把人磋磨成这样?
难怪刚才明玉那丫头一脸快哭出来的模样。
沈天舒进屋换了衣裳坐定,还不等说什么,沈云蕙就得到消息带着丫鬟急急地过来了。
“大姐,你可算回来了!”
虽说这些天住在武昌府,也没什么人管着她,倒是清静自在,可有时也无聊得紧。
而且偌大个宅子就她一个人住,也着实太冷清了。
沈云蕙屁股还没坐稳,就忍不住咋呼道:“大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王府吃饭难道还不管饱么?”
“别胡说,我陪着太妃在寺中礼佛,每日只能吃素斋,自然是清减了些,过些日子就长回去了。”
明绣端了温水过来,杨嬷嬷伺候沈天舒洗脸的时候,眼尖地在她颈间发现了还没完全褪|去的些许青痕,心下更是一沉。
礼佛辛苦,吃斋念佛的,人瘦了可以理解,可这痕迹,难道也是礼佛弄出来的不成?
但是杨嬷嬷心里明白,沈天舒刚才对沈云蕙所说的话,相当于也是对屋里所有人说的。
无论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外就只能这么说。
沈云蕙虽然没有长时间去寺中礼佛,但是每年也会跟着许氏去庙里烧香,一天下来折腾得十分辛苦,饭菜也清淡得没有油水。
想到沈天舒这次直接在寺里待了大半个月,立刻感同身受地道:“寺里清苦,不但要早起,吃的又不好,大姐真是受苦了。”
她紧接着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