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到底对不对?万一、万一施针飞到哪没能让父亲醒过来,反倒……”
郭氏也偏身在踏脚上坐下,时隔多年,将儿子再次揽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问:“子安,你还记得你爹以前的样子么?”
“记得……”厉子安的声音闷闷的。
“我也记得,你爹年轻的时候,是最英武的皇子,是整个儿京城大家闺秀的倾慕对象。被封为亲王之后,他又成了湖广百姓心目中的好王爷。”郭氏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娘嫁给你爹二十多年了,自问最是了解他,我相信但凡有机会醒过来,你爹都不会愿意如废人一般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厉子安将头深深埋进母亲的怀里,闷声闷气地道:“但是吕亭说,在头部施针,一个不小心,爹、爹说不定就要永远离开我们了。”
“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即便不施针,你爹难道就能一直活下去么?更何况如今他的状态……还不如放手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