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想开了许多,与其满怀期待地怀胎几月再失去,倒不如如今这样更好。”
“我听云蕙说,夫人那边也挺关心你的?”
“可不是么,隔三差五就打发含巧过来送东西。”一说起许氏,平娘就立刻垂下了眼帘,“大姑娘放心,妾身知道谁是真心为妾身好,谁是虚情假意。”
沈天舒听平娘细说了一下含巧来时的情形,忍不住摇头道:“你还是太大意了。”
平娘闻言一愣,忙解释道:“大姑娘放心,妾身绝对没有在含巧面前流露出对夫人的不满。”
“没有任何不满,这才是你最大的破绽!”沈天舒道。
平娘一下子被她这话点醒,心里登时大惊。
以许氏的多疑程度,此时估计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多谢大姑娘提点,妾身一定会弥补此事的。”
第二天夜里,值夜的婆子发现平娘在后花园烧纸,一番争执过后,把人带到了许氏面前。
许氏原本已经躺下,此时被吵醒也是头痛得很。
“你刚刚小产,不好生在房里休息,大半夜的去花园做什么?”
平娘一身素缟,跪在下面头也不抬道:“我命苦,没能为沈家保住这个孩子,如今只想让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所以找人算了日子,给他烧些元宝和纸钱。”
巡夜的婆子刚才混乱中被平娘连挠带踢的挂了彩,心里憋着一股子气,闻言立刻道:“夫人,府中对这些是有严格规定的,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许在府内随意烧纸。平姨娘在府中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居然还明知故犯,望夫人处置。”
平娘闻言抬头看向许夫人,眼眶含泪地问:“夫人,孩子没了,平娘谁也没怨,只怪自个儿命苦,如今只是想借烧纸以寄哀思,难道也不行么?”
虽然平娘嘴上说着不怨,但许氏却从她眼睛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不满。
“你没了孩子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是毕竟家有家规,这也不是我定的规矩,而是从老宅就传下来的规矩。
“这件事搁在咱们府上可能还不显,但老宅那边上百号人,若是谁有事没事都能去随意烧纸,家里岂不是乱套了?”
平娘闻言低头不语,却明显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巡夜的婆子还想在说什么,被许氏抬手止住道:“行了,罚平娘三个月的月钱,这件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许氏说完,将屋里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自己起身上前扶起平娘,拉着她到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