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桥巷的宅子昨晚被人劫了,家丁都被人打晕,舅老爷和舅太太和孕妇都被劫走了,小山子最先醒过来,发现人都没了,这才过来报信。”
“什么?”郑氏闻言大惊失色,手里的炖盅掉在地上,摔成几瓣儿,“你说什么?”
她急着想要起身,一脚踩在炖盅的碎片上,身子一歪就磕在榻沿儿上,立刻捂着肚子叫唤起来。
“哎呦,我肚子好疼!”
春竹吓得赶紧上前扶住郑氏,一边冲外面大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请稳婆!”
郑氏离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胎相一直很稳,谁也没想到她会提前这么久发作,屋里的下人们登时乱作一团。
和亲王很快得知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到了地方发现厉子珣居然来的比他还早,不免诧异。
厉子珣是来看郑氏热闹的,但是这话却不能对和亲王说,只道:“我烦的只是郑氏,又不是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父亲的骨肉,也是我的亲人。”
和亲王被儿子这番话感动得眼圈儿都红了,抬手用力拍拍厉子珣的肩膀道:“好,好孩子!”
因为郑氏有孕,王府内大夫和稳婆都是早就请好了住在府中的,只是住的地方稍远,但这会儿也都匆匆赶了过来。
稳婆先进屋看了一下郑氏的情况,确定是发作要生了,急忙用帘幔把人隔开,只留出一只手在外,让大夫进去给郑氏诊脉。
“侧妃脉象不稳,不像是自然发作,倒像是意外动了胎气所致。”大夫一边说一边擦汗,“草民给侧妃诊脉小半年的时间了,侧妃自从怀孕之后就一直十分注意保养,只做对孩子好的事儿,不做任何对孩子不利的事,所以胎相一直很稳,按理说不该提前分娩,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和秦王一听就急了,怒问:“这是怎么回事?”
春竹跪在一旁哭着道:“启禀王爷,主子早起喝燕窝的时候,不当心手滑摔了炖盅,然后起身时又踩到碎片,站立不稳撞倒了肚子,所以才……”
“你们这些个狗东西,平日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小心伺候,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若是本王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们!”
郑氏原本就是头胎,又不是自然瓜熟蒂落分娩,所以虽然肚子开始发作,下面宫口却并未打开,疼得她汗如雨下,恨不得打滚撞墙。
外面只听里面郑氏不住地尖叫哭喊,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盆盆血水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