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安回到自己的书房,这才取出王公公送来的信,拆开细看。
几位属臣都在下面眼巴巴地看着他。
厉子安一目十行地看完,露出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反手把信交给身旁的范昱如,让他拿下去给诸位属臣传阅。
信中有用的内容大概就是,允许瑞亲王府根据需要征兵练兵,但是数量不得超过一万人。
允许今年所有上缴的商税和粮食都由瑞亲王府支配,不必上交朝廷。
允许瑞亲王府在紧急情况下临时调用当地官员和驻军。
范炳荣皱眉道:“朝廷这是一点儿都不想付出,只用一点赋税和粮食,就把责任都推到咱们头上来了?”
他一开口,其他几位大臣立刻也跟着抱怨起来。
“今年湖广多地干旱,秋收的粮食怕是都没有去年收上来的田税多,我们还没找朝廷要求开仓放粮呢!”
“就这点儿东西,皇上也好意思专门派个人过来送信!”
“可不是么,朝廷这两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谁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居心呢!”
“看得出来又如何,咱们还能去京城喊冤叫屈不成?”厉子安原本就没指望朝廷能给自己多大力度的支持,“能允许咱们征兵和临时调用当地驻军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瑞亲王府并不缺养兵的钱,但是身为藩王,为了避免朝廷忌惮,他们非但不能大张旗鼓地蓄养私兵,还要跟当地驻军保持距离。
如今有了这封信,可操作性的空间就大多了。
至少可以将私下操练的部分兵士转到明面上来。
虽说还有一万人的限额,但兵士一旦招上来了,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就不是能够随便裁撤的了。
若非朝廷这几年国库并不充盈,近三年南方又因水患粮食歉收,朝廷根本经不起战事的拖累,以皇上的小心眼儿,根本不可能允许瑞亲王府过多蓄养私兵。
范炳荣皱眉道:“虽说是讨来了些好处,但是西戎一旦真有什么动作,朝廷肯定首先要咱们顶上去了。”
“范大人此言差矣。”郭向磊嗤笑一声道,“就算没有好处,难道出了事朝廷就会放过咱们么?倒不如能拿多少算多少。”
这话说得倒也没毛病。
而且有些话大家不说,心里却也清楚。
四年前瑞亲王突然受伤昏迷,对瑞亲王府来说,也并非全无益处。
当初根据朝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