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被你唬得团团转,给人背了黑锅还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儿呢!”沈仲磊冷声道。
彩妘继续装傻道:“奴婢不知道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雯已经都交代了,主意是你出的,药也是你从外头弄回来的,她不过是做了你手里的一把刀。”
“你若是老实交代便少受些皮肉之苦,若是非要嘴硬到底——”沈仲磊说着用力一拍桌子,“那就别怪我心狠了,你自己遭罪不说,连你家里都要跟着你受牵连!”
彩妘闻言非但不觉害怕,反倒十分诡异地露出笑容道:“若真是能牵连家人,那奴婢还真是要谢谢老爷的恩典了。”
沈仲磊有些被她这样的态度搞糊涂了,她怎么还一副巴不得家人跟着受罪的样子?
“来人,用刑!”沈仲磊没心情跟她这样耗下去,干脆利落地叫人抬了刑具上来。
彩妘见状忙道:“老爷不必费神,奴婢之所以知道转胎药,皆因以前听家中父母说起过。
“郭姨娘有孕之后,一直担心自己怀得是个女孩,生下来无法帮她固宠,晚年也无法傍身。
“奴婢是被买进府中的,在府中毫无根基,能依靠的便只有郭姨娘,自然也希望她能更好,便说起民间有一种转胎药,问她要不要试试看。
“郭姨娘求子心切
,便让奴婢出去帮她买药,奴婢不便长时间出府,便将此事交托给了家中父兄帮忙。
“郭姨娘银钱给的爽快,他们自然也殷勤得紧。
“至于静雯,正如老爷所说,不过是个想要争功的傻子罢了。”.
看到刑具之后,彩妘立刻不再藏着掖着,一口气交代了个底朝天,并且直接把家中父母和兄长全都供出来了。
沈仲磊当官多年,一直勤于政务,不是那种将公事全都丢给幕僚,自己只顾贪图享乐的昏官,这些年也审过不少案子。
彩妘的交代,无论是态度还是时机,都透着一股子不正常的感觉。
不过沈仲磊没有当即提出来,反而道:“既然这样,那就将你父母和兄长带来问话。”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彩妘的脸。
而彩妘听到这话后,眸中竟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
虽然这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掩盖住了,但还是没能逃过沈仲磊的眼睛。
看来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
沈仲磊叫人先将她押下去,又叮嘱一定要把人看住,切不可让她轻生寻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