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寝室有三个人:李幼仪、何奕叶,还有一个平时总是独来独往的涂小琴。
何奕叶原来就跟李幼仪认识,鲍斐之死给二人都带来了不小的阴影,几日来两个人混沌度日,玩笑的话也少了很多。涂小琴本来就是外地人,口音浓重,更不爱开口说话,于是,三个人的寝室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下午,高尔基夫人又因为上课走神的事骂了李幼仪一顿,威胁她如果再有一次就直接取消本学期平时成绩。平时一向低调的李幼仪被骂个狗血淋头,好几次男生在下面捂嘴偷笑。
何奕叶冷眼看着李幼仪没有任何悲喜的神情,就那样木讷地站着,全然不似从前那个多愁善感的她——鲍斐的离去,对她造成的打击难以磨灭。
下课后,同学都抢着去吃午饭,偌大的教室只剩何奕叶和李幼仪两人。李幼仪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书本散落一地,虽然听不出任何哭声,却能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何奕叶刚要收拾书包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轻轻戳了戳李幼仪。
“幼仪,你又哭了。”
何奕叶说着,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的确,现在的境况,本来就没有一点安慰。鲍斐已经死去三天了,凶手还是无影无踪,甚至连有力的证据都找不到一个。
李幼仪抽了抽鼻子,又换连个角度埋头,哽咽着:“我没事。”
何奕叶叹了一口气,帮她把地上的书本都捡了起来,猛然发现她连书包也没带。
“走吧,咱们去吃饭。中午咱们去吃点好的,我请。”何奕叶从口袋里抽出两张面巾纸强行塞到李幼仪手里,“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能老是这么悲伤。只有找到杀害鲍斐的凶手,给她报仇,才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啊!”
在何奕叶的强行拉拽之下,李幼仪这才勉强抬起头,挠头丧脑,两只眼睛红扑扑地肿得跟个桃子似的。
何奕叶看她这副样子,忽然想起了之前学生们都在说的一个传闻。她犹豫连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幼仪,他们……说,你早就知道鲍斐要出事,是真的没?”
李幼仪猛然盯向她。
“你别误会啊,”何奕叶连忙解释着,“我是说,你要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可以跟警察说。万一这些线索有用,没准……没准就能……”
李幼仪擦了擦眼泪,打断道:“我是知道。”
何奕叶一惊,“你真知道?”
……
半个小时后,何奕叶总算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