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族,永远忠诚于帝国,忠诚于陛下。”
王翦老泪纵横道。
“朕知道,朕也相信。”
嬴政目光如炬,看着王翦,言辞凿凿道。
“陛下胸襟广博,只是老臣还是不放心。”
王翦用衣角擦了擦眼角,叹息道。
“怎么?朕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将军还在怀疑朕会过河拆桥吗?”
嬴政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丝不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不,陛下误会了,老臣绝无此意。”
王翦连忙拱手一拜道。
“那老将军是何意?”
嬴政目光凌厉,板着面孔质问道。
“老臣并非执意拒绝陛下,也非揣度陛下圣心。而是发自肺腑之言,老臣已七十有九,没几年好活了。”
“若老臣百年之后,这份荣耀,老臣怕后人不争气,扛不起啊!”
王翦真挚无比道。
“罢了,那你便做副院长吧!”
嬴政脸色缓和下来,摇了摇头叹息道,然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
“谢陛下,体恤。”
王翦感恩戴德道。
“刚好,朕有份边关急报,给你看看。”
嬴政拿起一份密奏,然后递给了佰卓。
佰卓立刻躬身,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然后走下去,拿给了王翦。
王翦打开密奏,看了一会,皱了皱眉头道:“陛下,是准备对匈奴人对手了吗?”
“前不久匈奴头曼被他的儿子冒顿所杀,野心勃勃的冒顿正在厉兵秣马,整合部族,磨刀霍霍,贪婪的望向了自大的东胡人。”
嬴政神色平淡,宛如述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陛下有何打算?”
王翦可是心情沉重,并没有嬴政那般轻松。
眼下北疆统帅是自己的儿子,他心中多少有些担忧。
“朕是询问老将军有何妙策。”
嬴政并未说出自己的心思,而是反问道。
王翦微微思量一番,神色严肃道:“陛下,北方胡狄时常扰关,大秦帝国与之早晚要有一战。”
“如今北方胡狄各自为政,相互征伐,一盘散沙,最符合大秦帝国的利益。”
“无论是坐视匈奴兼并东胡,还是东胡收服匈奴,无疑于养虎为患。六国之败犹在眼前,大秦帝国不能步上六国之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