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很细微的动作粗大条的老四跟老五肯定察觉不到。
“那么我们先走了,要是再不下去,般爷又得大发雷霆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老五看了时间说着,似乎对那般爷是怕到了骨头里,但是在老五眼神之中的畏惧,并不是那一种因为恐惧而有的畏惧。
阿滨点了点头,老四跟老五就这样风风火火的离开,他们并没有问阿滨的身份问题,而阿滨也没有问为什么两人会对比他们小上一个年龄段的李般若言听计从。
从这个房间,似乎还能够依稀听到楼下那由疯狂所编凑的夜曲,但是阿滨的表情慢慢变的平静,不再那般笑着,但是那张脸因为没有了那笑容的遮掩,总给人一种很是违和的感觉,就好似他应该笑着一般。
他放下行李,简简单单的铺了铺床,打扫了一遍卫生后,屋中遗留的电子表正好凌晨一点,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睡去的意思,而是从行李中拿出一个本子,一支笔,随便翻了一页,在上面写上了寥寥流浪者联盟几字,然后画了一条横线,写下了九爷,然后又画了一条横线,写下了李般若,最后画了一条横线,写下了老四老五。
看着这么几个名字,他就这样沉思着,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着什么,只有他那微微的呼吸可以证明时间的流逝,最后他写下无比潦草的几个字,三字剑然后就合上了本子,放下了笔,伸了一个懒腰,走到这个房间仅有了一个小窗户前,透过窗户看着这么一座小城的夜景,似乎这是很容易让人沉醉的东西。
“师傅,你说我可以在这一座小城之中寻找到我一直寻找的东西,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终于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声音有些稍稍的冰凉。
没有回答,也注定没有回答。
良久之后,他才离开窗前,脱下运动服,*的上身上满是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伤疤,有大有小,但是格外的密集,似乎占满了他皮肤的每个角落一般,很难想象在那个阳光无比的笑容之下,隐藏着如此如此之多的东西,他躺在了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迟迟不肯闭上眼,但是最终还是扛不住睡意,昏昏沉沉了过去。
似乎一切就像是一场昏昏沉沉的梦境。
黑暗张开巨大嘴,吞噬着人心,也许最可怕的不是这噩梦,而是这一场噩梦,永远都不会惊醒。
夕阳下,漫山野花开,他躺在草地之中,嗅着这不太惊艳的香气,一个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奔跑着,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熊獒,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