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只是端起樽酒,微微呷了一口。
袁术大笑几声后,又将目光投向吴夫人,悠然语调中透着一丝寒意:“嫂夫人,相传那汉室的传国玉玺,乃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以和氏璧镌刻而成,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可自从董卓败走关外之后,传国玉玺便不知所踪了。文台兄当年可是第一个到达洛阳城的,不知道嫂夫人可曾听文台兄生提起过此玺啊?”
孙策面上似醉般痴痴笑着,心头却大力一揪:传国玉玺?难道父亲的死是因为传国玉玺?以父亲的磊落,若得了传国玉玺,必定不会藏匿。可若是有心人造谣,将传国玉玺的丢失说成是父亲有意为之,天下野心之辈必将蠢蠢欲动。如此一来,父亲那离奇之死便在情理之中了。可为何母亲从未提起过玉玺之事,若是有人构陷,为何不能明言?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吴夫人站起身徐徐道:“文台从未对我说起过什么玉玺,大将军若不相信,只管派人去搜查。”
袁术赶忙摆手道:“嫂夫人何出此言,孤不过是想起来随口问问……”
孙策似醉般嬉笑道:“母亲,大将军随口玩笑话,你莫要坏了大家吃酒的兴致。”
吴夫人淡然一笑,柔声劝道:“伯符,莫饮太多,仔细又要头疼了。”
孙策酒量颇佳,吴夫人此言好似暗藏深意,孙策心下领会,面上却喃喃痴笑:“母亲放心,伯符心里有数。”
婵娟挂西楼,一阵哄闹后,众人皆有些疲累。意兴阑珊时,乔蕤起身张罗道:“来来来,大家吃酒,我再敬主公一杯!”
忽有一探子戎装跑来,于四五丈外扑通跪倒,满头虚汗磕磕巴巴:“报!报!主公……”
袁术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是谁帐下的?可知道军法军规!”
那探子头脑发蒙,好似未听到袁术之言,哆哆嗦嗦,语带哭腔:“主公!曹操亲率三十万大军,一路上连克数镇,已到彭城,距此地不过二百里!”
哐当一声,铜樽重重落地,清酒如泼墨,晕染在青石板上。袁术本已微醺,面颊红得像猪肝,此时却瞬间刷白,全然醒了酒:“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月影破云而出,斜照在飞檐回廊下。小乔周身吃痛,抬眼看着孙权那张酷似孙策又截然不同的面庞,一时未回过神来。
孙权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欲将小乔扶起,小乔却自己挣扎起身,拍拍满身的尘土道:“谢谢,我没事。”
“姑娘好像有伤在身”,孙权未介怀小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