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二人顺着嘉临江又往回走,既然水路走不成,就只能走旱路了。
在路上,路川问道:“五哥,我说鹖鸡功的功法不在我身上,你信吗?”
“我信。”叶五侠想都没想。
“为什么?”
“因为咱俩是兄弟。”
“那如果你是龙盛京,你信吗?”
“我也信,龙盛京说的没错,一个不怕死的人没必要说谎。”
“但……我就是说谎了。”
路川说着从怀里贴肉的地方拿出了那本书,在叶五侠眼前晃了晃。
“为什么?”叶五侠显然有些无法理解。
路川微微笑道:“我不是不怕死的人,还有那么多惦念的东西,我可以说很怕死。”
“那你为什么与人交手的时候那么拼命?”
“因为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怕死,所以我不怕自己真的会死。而且,你如果仔细看我的出招,我从来没都不是以命换命,而是以伤换命。比武就是为了胜,一命换一命算什么?”
“原来这才是你最大的破绽啊。”
“是,这就是我最大的破绽。也正因如此,我一辈子都成不了云弄剑客,也成不了北魔。”
“我觉得姚公是正派第一高手,路老前辈是邪派第一高手,你嘛,亦正亦邪。”
“不,我舅舅不是人们想象中最纯粹的侠,他不是神,他也有私欲,有感情,有家庭,有弱点,有软肋。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他入了朝堂,写下了《孝武剑侠录》,最后死了个不明不白……但他是我的神。”
路川顿了一顿,往下压了压过于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爷爷也不是真正的邪派,他的理念其实也很简单,只是以杀止杀的手段,会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在为如何联手江湖各派发愁吧?”
“我没有两位长辈的绝世武艺,也没有他们勇敢。”
“其实以你现在的功力来说,在咱们年轻一辈中已经算是拔尖的了,假日时日必能像二位前辈一样威震武林。”
“恐怕我等不到那天了。”
“为什么?”
路川笑而不答。
两人回到寄马的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快马向阆州而去,当晚便到阆州。
在路边小摊上随便吃了碗面,顺便向小贩问了去桓侯祠的路,不多时便到江边。
将马拴好,并肩进了桓侯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