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川在堡山寨的寨门口等候多时,好一会儿都不见人,他心里就有些急,又等了片刻,只见山上的喽啰从四面八方钻出来,整整齐齐从寨门往里边列开。
路川心说话,“狗东西,这是要示威啊?想吓住你路太爷,做梦去吧。”
想到这里,他腰杆拔得更直了,背着双手就等滕方千出来。
但滕方千没出来,山上的吹响响起来了,路川就有些纳闷,“怎么滴,滕方千真把我当他干爹了?不会吧,也没准,没准这小子昨晚上想了想怕了。反正看他出来怎么说,说好了看在鹘岭的份上也就罢了,说不好,嘿嘿,你干老子把你们连窝端了。”
路川就是这么狂,到现在快二十岁的人了,这脾气和当时负气下武当的时候就一点都没变。
吹响响了一通之后,从山上下来伙人,为首的是位跟大狗熊差不多的黑大汉,黑大汉身旁的正是滕方千。
却说龚尚福带领众人走到能看见寨门的地方一看,当时就是一皱眉,停住脚步转身问道:“老副的干爹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报事的吓得差点尿了,颤声道:“那寨门口站着的就是啊。”
龚尚福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子,“胡说八道,我问的是老副的干爹,那位老人家。”
报事的心想,“我的祖宗哎,怕什么来什么,本来就没有老人家您让我哪儿找个老人家去啊?可要了我的命了。”
不过等走到这里,一看是路川,滕方千的气也没了,火也没了,伸手拦住龚尚福笑道:“大寨主别动气,那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啊。”
龚尚福看了看门口站着的路川,又看了看滕方千,不解道:“老副,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啊,人没九,二十九就是三十嘛。”
“那你干爹多大?”
滕方千乐了,笑着解释道:“嘿,那不是我干爹,那就是路川,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路川。”
“路川是你干爹?”
滕方千好悬没从山上栽下去,不过他也知道龚尚福是个浑人,解释不清楚,只有当着路川的面一说,他可能才能明白。现在你说他也转不过弯,白费唾沫。
于是说道:“咱们下去一问路川你就清楚了,路川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占我便宜呢。”
龚尚福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反正是不再问了,照原样接了下去。
等走到离寨门还有三五丈的时候,没等路川和滕方千说话,龚尚福先问道:“喂,我说你,是叫路川吗